倒不是王道聖母心,隻是不想坑害自己的同胞,賺這些黑心錢呢,又不是掙不到錢,何必呢。
“年輕人,總是這麼衝動,何必呢。”斯蒂夫·韋恩彈掉雪茄灰,說道:“等你站到高處,就會發現所謂的同胞,不過是我們養的一群羊,區別隻在於聰明的羊會在羊毛被剪掉後多吃些,而蠢笨的羊甚至都沒發現自己被剪掉了羊毛。”
“我同意你的觀點。”王道並不反駁,因為這是事實。
就說華夏吧,早期為了發展工業,工農業剪刀差剪的哢哢響,農民負擔極重。
他曾經和一個搬磚的老顧客聊天,那老顧客說過,他家因為交不起統籌和提留,被村幹部搬走了所有存糧。
但是那老顧客也說過,一切都在變好,哪怕賣力氣搬磚,一天也能掙個一百三四。
辛苦一年下來,小康不敢說足,溫飽絕對有餘,比二十年前好太多了。
王道繼續說道:“所有事情,都有一個過程,不論是你們,還是我們,都在改變剪羊毛的方式,盡量更溫柔,更隱蔽,不是麼?”
的確是,北美看似皿煮自由,然而沉重嚴謹的稅收製度就是牢固的枷鎖,隨時讓人窒息。
華夏呢,農民負擔沒了,但是和城市相比,醫保、養老的差距同樣巨大。
就說蘇省吧,因為基本農田保護製度,必須保證農田總量不變,因此城市擴張受到限製,於是資本家聯手政府,把目光投向了農村。
城鎮化發展,讓農民大量進城,農村很多住宅自然空棄,這就是土地資源。
把這些房子推了,鏟平複土,可是上好的農田呢。
農田會變多?你想多了,城市不要擴張的啊!基本麵積不變就行了唄。
強拆是不可能的,三間瓦房甩出三五萬塊,農民伯伯們歡天喜地地簽字拿錢,當官地歡天喜地撈政績拿提成,玩資本地歡天喜地地在城市裏拿地。
一舉三得,不是嘛。
然而這就是剪羊毛,隻是太隱蔽了,大部分人看不到而已。
但是,這就是社會的進步!
起碼農民的閑置資產換到了不算少的現金,不管怎麼用,現金才是最實在的。
“相信我,國家會越來越好的,共產主義不知道,社會主義一定會實現的。”王道抬頭望著天花板,繼續說道:“我勸你趕快給我轉賬,不要指望這些保鏢能保護你。”
斯蒂夫·韋恩變了臉色,說道:“沒想到你居然是個愛國主義者,既然談不攏……”
話音未落,隻覺得眼前一花,十把手槍整齊地出現在桌子上。
“啊,我的槍!”環立四周的侍者們捂著腰間尖叫道。
斯蒂夫·韋恩也是臉色發白,雙腿發軟。
這速度,鬼魅也就這樣了吧,不知道上帝來了能不能收了他啊。
王道若無其事地打開一瓶可樂,一口幹掉,打了個飽嗝,說道:“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如果你再廢話,桌子上會多出一個腦袋,你信不信。”
斯蒂夫·韋恩敢不信?肯定不敢!
這些手槍都是侍者們的配槍,就這麼一瞬間被人拿了出來,沒被嚇尿就算他膽識過人了。
咽了口口水,斯蒂夫·韋恩說道:“給我賬號,馬上給你賺錢。”
生意很重要,王道控製賭博機器的方法也很重要,二十億更重要,但都沒有自己的小命重要。
斯蒂夫·韋恩很清楚孰輕孰重,必須花錢買平安。
王道報出熊大剛開的不記名賬戶,又吩咐道:“把剛剛合同裏的華夏新聞媒體給我打印一份,有機會我會找他們談一談的。”
這些光明正大為賭場發軟文的媒體,必須給點教訓才好,得讓他們知道,節操是個好東西,必須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