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不像你的風格,季秋水。”舒奕琦拉著季秋水離開了秋琦培訓,坐上了舒奕琦的專車後說道。
“是嗎?那我平時是怎樣?”季秋水眨了眨眼睛放鬆的問道。
逃離了秋琦培訓眾人的目光,逃離了黛莉絲的冷嘲熱諷,逃離了那個永遠不屬於自己的人,來到了舒奕琦的身邊。
她和舒奕琦太過熟悉,很多東西心領神會,無需多言,所以此刻,她是輕鬆的。像找了個安全的樹洞一般,一頭鑽進去。
舒奕琦看向有些呆滯的季秋水,搖了搖頭說:“我認識的季秋水,可從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至少是那些她根本不在乎的人的眼光。”
舒奕琦頓了頓,眼光閃爍地看著季秋水,接著說道:“她在我心裏,像傍晚的太陽,溫暖卻獨立,用不刺熱的餘光照耀著每一個愛她之人,那是專屬於她身邊人的特殊待遇。不過,她更像裹著綿羊毛的刺蝟,不惹事但也絕不怕事,因為隱形衣下的她,有著鋒利的針。”
季秋水看著認真說話的舒奕琦,淺淺地笑了,她說:“舒奕琦,你什麼時候變成了文學詩人,連說話也批判地這麼言辭犀利還文縐縐的?”
季秋水其實心裏非常明白舒奕琦的意思,隻是……
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他把她說得那樣好,可自己卻沒有辦法回饋他,她於心不安。
她的確是個不怕事的人,可是,現在的她卻連反擊也沒有力氣了。
季秋水感覺腦子渾渾噩噩的,很多東西揮之不去。
不願想。
身心俱疲。
舒奕琦看著眼前的季秋水,心裏不由地有些疼。
舒奕琦心裏清楚季秋水。
是為了褚雲澤吧……
隻是他搞不懂為什麼她的心裏明明有褚雲澤,卻痛苦的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連身份也不願讓褚雲澤發現。
好吧,她不說,他便也不問。
能就這樣一直陪著她,或許對他而言,是種幸。
可為什麼這種幸,會讓他的心揪著疼痛呢……
舒奕琦苦笑,然後很快恢複到他原本的樣子,似乎剛剛的那一刹那情緒不存在一般。
他揉了揉季秋水的頭,說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我的季大小姐!”
季秋水看向舒奕琦,溫柔地笑了笑,然後兩人都沒有再說話,直到車子停駛在舒奕琦的住宅門口。
“舒總,季小姐,請下車。”司機為舒奕琦和季秋水開了門,用手擋著門沿,禮貌地說道。
“有一陣子沒過來了吧……”季秋水吐了吐舌頭,說。
“那可不怪我,我可是經常邀請你來坐坐的。可你總是太忙,拒絕得我都沒有信心了。”舒奕琦開玩笑地說道。
“小誌呢?”
“這會兒應該已經放學回來了,你來他一定很高興。”
小誌是舒奕琦唯一的弟弟,在舒家父母意外故去後,由舒奕琦一手拉扯大,又當爹又當媽的,也是非常不容易。
或許正是因為這樣,才讓他那麼早熟,那樣狠的要求自己,凡事都要做到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