銳利的劍刃在手指上劃出小小一道傷口,燕皺了皺眉頭,將手指放進口中吮吸,宣泄出心中不滿後臉上漸漸安定。
“是我太蠢,居然沒想到你在議事堂說的那番話別有用心,還以為可以奪走玄機順便殺了她為盧堂主報仇,結果卻是自投羅網暴露了身份。韋墨焰,我知道你不後悔為那女人犧牲許多,同樣,我也不後悔舍掉性命毀了你們二人的關係。隻是早些時候沒想到你會愛她如此之深,若早知如此,在她還沒有習得韋家功夫時我就該殺了她,也許就不會發生後來的慘劇。一切都晚了,死去的人回不來,死了的心也活不了,你就在孤獨中繼續完成你的霸業吧,願你登上巔峰的刹那,身邊再無一人。”嘲諷的笑容如同夜色彌漫,淒涼絕望。
墨色深瞳一縮,後麵假扮夏傾鸞的紫袖看見韋墨焰表情才反應過來時,燕已經仰倒在地。
短劍劍刃青紫發亮,定是劇毒無比的。
從忠心變為怨憎的年輕人早已打定主意,今晚,非生即死。
“潛藏在閣中的可還有其他人?”
燕搖頭,堅定目光中奇異光芒閃爍:“有關此事……我絕不……多說半句……”五髒六腑火燒般劇痛,嘔出的血盡是黑如墨色,這毒比之程蕭白所中更為熾烈。努力扭頭望向跪在地上抱著他頭顱的堇衫女子,那雙含悲的水眸在絕望中曾給他無數安慰:“紫袖堂主……燕……對不起你……不能保護你……不能……讓你離開他身邊……若有來世……”
若有來世,不要再愛上那樣絕情的男人,讓我來照顧你,好嗎?
然而那句話,終是沒來得及說出口。
又一顆星辰隕落荒野。
見慣生死別離的人本不該悲春傷秋,輕撫上那雙渙散無神的眼睛,紫袖還是忍不住垂首。
若有來世,隻求不要生於有江湖的地方,再曆愛恨苦痛。
燕,走好。
“畢竟是叛徒,不得葬於破月閣領地內——找個穩妥的人送他回家。”
燕生於遙遠的南國,那裏是蠻夷之地卻有大片的相思紅豆,他總是憧憬地說,有一天要帶她去看那漫山遍野的赤紅,看看南國最為純淨的風光。那裏,才是他應存的歸宿。
“多謝。”紫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向韋墨焰道謝,或許,隻是因為他難得帶了些許人情味,容許客死異鄉的年輕人魂歸故裏吧。
冷漠的男人沒有回答,轉過身,卻訝然發現一片寧和清冷的白。
“……傾鸞?”
門口站著的,是事前轉移到另一個房間、此刻應該麻木如無心的白衣女子,月光雪色下,依舊那般清麗無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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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最初發文開始的冷冷清清淒淒慘慘戚戚到現在各種姿勢撲街,也不知道是否還有寶貝兒們在繼續關注著《江山》。
確實作為一部沒有小白情節、沒有激情肉戲的文,《江山》從一開始就注定不會得到太多注意,連續兩個文的慘痛結局也讓苦逼白明白自己確實不適合寫作這條道路。
《江山》也許會是寫的最後一個文了,不過苦逼白保證不會因此而降低質量,而是會盡最大努力讓它保持或許毫無閱讀價值卻是苦逼白全心投入的本色,直到最後一個字完成。
感謝還能堅持到這裏的讀者,哪怕隻有一個人。
6月13日淩晨,苦逼白還在堅持埋頭存稿中。
謝謝你們的一路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