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便是韋墨焰的禮物。
而後,江湖第一殺紫袖的名字逐漸擴散,令得多少人聞風喪膽。
這次要紫袖親自出馬前往洛陽,說明韋墨焰是下定決心必除息少淵了。
盧瀚海故意一聲長歎,引得韋墨焰側目:“如果是重華門少主息少淵的話,我看閣主也不必派紫袖堂主前往洛陽了。”
“此話怎講?”韋墨焰皺起眉。
“息少淵並不在洛陽,而在蘭陵。”
盧瀚海話音一落,滿座嘩然。
赤情在夏傾鸞手中微微一抖,然而這細微的動作並沒有逃過韋墨焰的眼睛,心也跟著驀然一沉。
她早就知道這件事,卻瞞著自己。
一聲不知何意的冷笑低低響起,閣內的每個人都是心頭一緊,這笑聲冷徹骨髓,聽者無不如墜寒冰。
“若不是盧堂主告知,恐怕這趟洛陽之行我是白走了。”
“屬下也是湊巧聽堂下子弟提起,有人曾經在蘭陵城內的天雅小居見過此人。”
天雅小居,難怪。
韋墨焰坐回椅上,一杯清酒在手中端了半天卻不曾喝下,目光似有似無地撇向夏傾鸞。
“我記得天雅小居的老板似乎姓程。”
“程顯功,蕭家門客,是他撫養蕭白長大的。這答案閣主滿意了麼?”夏傾鸞揚起頭,目光生硬地迎了回去。
韋墨焰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不信任,猜疑,她放棄一切作出的決定卻換來這種結果,說什麼寧覆天下,連這點信任都沒有的話,縱是他覆了天下又是為誰?
“滿意,自然滿意。”韋墨焰舉起酒杯一口吞下,冷辣的刺激讓胸腔的一團火氣愈發強烈,“嗬,我還奇怪一向冷漠不問外事的你怎麼會突然提意見,原來是為了他。什麼時候你們姐弟二人成了重華門少主的至交,我倒是孤陋寡聞了。”
“我與他並無關係,信不信由你。”
眼見關係剛剛緩和的二人又起了矛盾,紫袖不得不出言相勸:“那天雅小居紅弦姑娘都未曾去過,怎麼會與息少淵相識呢?不過是有些耳聞罷了。”
“我在問她,其餘人都閉嘴!”被韋墨焰這一喝,所有人都低下了頭。紫袖尚且不列外,又何況是普通屬下?
“你到底,認不認識息少淵?”
一句句的逼問讓夏傾鸞的心越來越涼,盡管已經預料到他會因為自己的隱瞞生氣,卻不曾想會嚴重到如此地步,就算認識息少淵又如何,難不成自己會出賣破月閣勾結外人?
夏傾鸞冷著臉不肯回答,這讓韋墨焰更加肯定自己的猜測。
被欺騙的感覺狠狠地傷到了他的自尊,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女人心裏還有其他男人!
“我最後再問一遍,你和息少淵到底是什麼關係?”
“沒關係。”夏傾鸞一字一頓。
再怎麼問也不過是這個回答罷了。
韋墨焰放鬆身體慵懶地靠在椅背上,細長的眸子漆黑冷寂,如同不見天日的極寒深淵,唇邊的笑意更是森冷陰沉:“好,這是你說的。既然沒關係,那麼,就由你去取他性命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