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屑和血滴落定,地麵上除了幾根豬蹄和半個豬耳朵還算完整,其餘都不知道爛成了什麼樣子,拇指肚大小的肉屑甚至都算是大塊的。
懵逼般地瞅著這一灘,大老虎狠狠地晃了晃大腦袋:“你……就是這樣幫我打食物的?虎爺難道要跪在地上舔嗎!”
黑蕾似乎略顯不好意思,哈哈笑著:“以前沒怎麼對付過這麼弱雞的動物唄,沒留神。別著急,阿姨下次給你打一頭完整點的,不哭哈。”
哭你妹啊,虎爺又不是三歲娃……老虎心裏頭忿忿不平。
說是這麼簡單,但黑蕾剛才那一槍確實夠嚇人的。那哪是槍呢,簡直就是炮!
而且這“炮”射程肯定比黎塞留那槍更遠,威力更是大了很多。最重要的是,這種粉碎爆炸的效果簡直太嚇人了。一頭野豬是這樣,那要是一個大活人呢?一想就讓人覺得不寒而栗。
當然,黑蕾這一槍尚未發出全力。若真是全力施為的話,鬼知道會產生多麼可怕的威力。
……
一人一虎就這麼邊走邊鬧騰,最終大老虎足足吃了兩隻野鹿這才算勉強填飽了肚子,而等到他們翻越第一道山嶺的時候也接近了午夜。
從這裏遙望對麵的絕望嶺,似乎對麵人影憧憧,嚴陣以待呢。
黑蕾坐在虎背上得意地笑了笑:“這些家夥忙活了一天了吧,也不知道陳太元他們在不在這裏。”
老虎:“隻殺了陳太元他們就回去吧?”
黑蕾笑了笑:“我還真想把蠻族那份真神之血給搞到手。哎,欠了老袁一份人情,算是將功補過了。”
老虎搖了搖頭:“可是我的本體似乎不樂意讓你這麼幹,怕你不小心再誤了事。”
“你這頭破貓,用個‘再’字是什麼意思!”
“擦,自己辦事不地道,還不讓人說了是不是?我甚至懷疑你是故意的!”
黑蕾眯了眯眼睛:“老實交代,這是你這分身的想法兒呢,還是老袁他的想法兒?”
老虎抖了抖一身的皮毛,冷哼一聲沒說話,直接衝下了這座山,不一會兒就到了白天陳太元和斯卡斯他們會麵的那個小屋。
大老虎在這裏停頓了下,撅起鼻子狠狠嗅了嗅:“陳太元和沈月皇白天在這小屋子裏呆過。外麵不好說,人來人往氣息混雜,而且被風帶走的氣味太多。”
牛逼!不,虎逼!這麼大半天過去了,而且陳太元和大長老隻是在這裏站了一會兒,竟然還能聞到痕跡。
這也難怪黑蕾非要帶著大老虎來追擊陳太元他們,原來老虎能夠循著氣味一路最終,確保追不丟啊!
此後大老虎又走出了那個小屋,大鼻子在地麵上狠狠嗅,似乎想要聞出線索。隻可惜外麵太混亂,聞了好久才隱約有點發現,但似乎又有點不對勁。因為,這個方向竟然通向山體。
其實它聞對了,當時那個秘密通道這在這裏!
但是就在這時候,老虎抬起頭聞了聞,似乎在絕望嶺頂部方向直接聞到了陳太元的氣息。是的,雖然很微弱,但這家夥肯定在絕望嶺上麵!
一旦聞到了,竟不小心自動忽略了剛才的小發現,要不然這通道還真就被它給無意間找到了。
另一個讓它不得不忽略的原因,是山頂上忽然落下了好多石頭!嘰裏咕嚕滾落了下來,一塊塊都跟磨盤一樣。也不求什麼準頭兒,反正就這麼無差別的拋射砸擊。
雖然黑蕾和老虎都不會擔心這種砸擊,但被砸到終究不舒坦,於是老虎氣得大吼一聲,硬是衝著山頂狠狠衝了上去,不避箭矢槍彈。
黑蕾則悄悄貼近了陡峭的石壁,竟然像是一頭大壁虎一樣往上爬。而仔細看才知道不是爬,而是緩緩飛升。而由於貼著石壁,又不是石頭落下的區域,所以黑夜之中很難察覺到。再加上老虎吸引了起義軍幾乎全部注意力,所以更便於她的偷襲。
隻要她到了上麵,堅持不到五分鍾,老虎就能從容登頂。到時候他倆在地麵上合作,起義軍來再多也得死絕。
不多時,她已經升到了接近絕望嶺頂部,就差那麼一點點,這速度效率比大老虎高多了。
黑暗夜色中,她像是一株驚豔綻放的黑牡丹,綻放出死亡的芳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