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崔辰河和高恩銘死後,張承棟和李賢基就成了最紮眼的兩個大將高官。要說投靠的程度,新人類組織扶持他來做北高國新的領袖應該更加順利。
隻可惜了,張承棟一直從事秘密工作,所以他的經曆威望不能壓製百萬人民軍。而且他在今夜殺的人太多了,到後來被他清洗的高級將官已經達到二十多位,殺了個雞犬不留血流成河。這得得罪多少人、多少勢力?有多少軍中大佬表麵上不敢說,但心裏頭卻希望將他千刀萬剮?
所以說新人類組織將他列為了第二位候選人,現在依舊沒有放棄對李賢基大將的爭取。
張承棟似乎不知道什麼叫慚愧,完全沒有感情波動地走上前幾步,對陳太元做出了一個表麵上的抱歉態度:“很抱歉,我要對大元帥的生命安全負責。你的這種策略隻能殺死阿布先生,但他身邊的超自然戰士還是會傷害到大元帥。”
作為一個情報機構的高手,他精通的語言很多,華語甚至能說得接近播音員的標準。
陳太元呸了一口:“少在這裏裝好人!你要是不同意,當時可以跟我說,我扭頭就走不就得了?還他娘的讓我在這裏白白送死。”
“你隻是因為看到現在的形勢極其不利,而且一旦失手就會萬劫不複--別人還好,而你殺人太多仇家遍地,到時候一旦亂了天下,不知道多少人會扒你的皮。”
“所以呢,你得投靠了新人類組織,甚至奢望能在大元帥死後自己接掌大位,這樣才能維護自己的生命對吧。”
偽善的麵目被無情揭破,張承棟也自知沒必要繼續狡辯什麼,無奈地撇了撇嘴。但他心裏服氣,陳太元猜的確實沒錯,新人類組織將陳太元的狡猾程度定位高級別也不算錯,確實聰明。
一開始的時候,他確實是跟著李賢基以及保駕救主,因為當時的勝算還是不小的,他判斷著崔辰河的成功率必然不高。因為隻要抓不到大元帥,任何一個將軍都不敢說兵變成功了。
但是現在形勢變了,阿布親自掌控了大元帥,就算崔辰河這家夥死了,但是阿布卻能讓崔辰河做任何事情。甚至就算阿布死了,那麼阿布的任何一個手下挾持著大元帥,依舊能做很多事情。
比如說刀架在大元帥脖子上,讓他下令槍斃張承棟,大元帥會幹嗎?廢話,這個怕死鬼肯定會幹啊,毫不猶豫,就好像對待陳太元、李賢基那樣。
所以張承棟知道事情不對勁了,偏偏這時候陳太元跟他商量怎麼行動,意圖刺殺阿布。這是個好機會,可以用這件事向阿布邀功請賞。說更直白點,就是把陳太元的性命當做見麵禮,出賣給新人類組織,從而讓他張承棟在新人類組織那裏買來一個效忠的資格。
在此混亂而敏感的時刻,新人類組織當然樂意接受一個投降過來的大將,而且順便還能更好的坑死陳太元這個重要目標。
“果然不要臉。”信長冷笑著吐了口口水,轉身對陳太元說,“你在車裏說的那句話真不錯--其實身在局中不自知也是正常,這北高國裏麵,鬼知道誰忠誰奸?當局者直至身死,也未必能看透最終的真相。”
陳太元笑道:“是啊,不過咱們幸運的是至少看到真相了。”
信長哈哈大樂:“你還能笑得出來?本將軍還以為在這種情形下,隻有我自己能笑得出。小子,現在看你開始有點順眼了。”
陳太元繼續揉了揉腦門兒,掏出了一盒煙來。別說,這個舉動還真把對方嚇了一跳。阿布倒是不緊張,他知道陳太元這樣的高手就算殊死一搏,應該也不會選擇用槍。
香煙點著了,平時並不怎麼抽煙的他淡淡地吐了口煙氣,苦笑:“讓我考慮考慮,究竟是把東西無條件給你換一個活命的希望,還是賭一把,爭取衝出去。”
能把硬衝出去的想法都直言相告,這樣的對手可真夠坦誠的。阿布也得意地點了點頭,“可以,但是時間隻有一分鍾,別想著耍什麼花樣。”
陳太元微微點了點頭,似乎陷入了沉思。這可是一個重大的決定,當然不少士兵也都嚴陣以待小心戒備著。
一秒秒的過去,好像非常非常漫長。但是時間不到一分鍾,大約二三十秒的樣子就做出了決斷。狠狠地吸了口煙,將煙頭丟掉。“我決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