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美姬木訥地點了點頭,似乎非常恐懼。
陳太元沒再理會她,並示意沈燕然將那張床單收起,馬上讓大使館以最快速度送往中國首都99局總部,化驗上麵的穢物成分。上麵有女子死去留下的血跡,但也有黑暗種施暴之後噴射的罪惡液體。
而且從這裏到中國首都其實很近,飛行起來個把小時的事情。
“從這些肮髒的東西上麵,也能查出什麼來?”安美姬很好奇。似乎現在外界很重視什麼DNA技術,但聽說那不是用於和罪犯身份的比對嗎?單純一些體液,能查出什麼?
陳太元笑了笑:“至少能查出這些黑暗種是男是女啊。”
廢話,這玩笑一點都不好笑。罪犯侵犯女服務員,那就肯定是男的。安美姬在背後悄悄撇了撇嘴,但是沒敢多說。
隨後大家上到了九樓,來到了第一起案件爆發的地方。當時死掉的是一個男客人,是被吸血而死。從這個死亡特征來看,作案的應該是一個吸血鬼。在這裏沒有任何發現,因為經過的時間最長,而且當時最沒有辦案經驗,甚至首先趕來的是接到報警的一幫警察。可想而知,一幫普通警察會把這種現場破壞成什麼樣子。直到後來近衛軍接管的時候,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都沒了。
第三起案件爆發地點,則是十樓的一個通風處,而且當時死的是近衛軍的一名低級軍官,少尉副排長。據死者所在的那個排的戰士說,當時他們這位副排長正在帶著大家值班巡夜,時間長了煙癮犯了。但是在這種五星級酒店裏麵不允許在走廊抽煙,不過看到這裏有個打開著的通風窗戶,所以就走過來抽了一根,煙氣散得也快。
可是當大家在十樓其餘部分轉一圈回來,這個副排長就已經死了,死在了窗戶邊。偏偏整個大樓裏麵都沒發現凶手的蹤跡,不知道是怎麼逃走的。
“這一前一後也沒多少時間吧?”陳太元看了看十樓大體的空間,覺得五六分鍾應該就能轉一圈兒,也就是說那些戰士巡邏之後回來,區區幾分鍾之內,他們的副排長就已經死了,凶手也已經逃竄了。
安美姬點頭道:“是的。據當時的戰士們回憶,說是大家找到那個副排長的時候,人雖然死了,但是煙頭還沒有徹底熄滅。”
一根煙的功夫,這和陳太元推測的五六分鍾也大體吻合。
“五六分鍾的時間,凶手從出現到作案,再到離開,一係列動作可真夠麻利的。”陳太元說,“而且這個副排長身上沒有任何傷勢--這一點能夠確定吧?”
安美姬點了點頭:“可以確定。當時高恩銘大將還在這裏呢,帶來的軍醫現場說沒有發現什麼問題,非常奇怪。至於後來將屍體帶走之後,據說也沒解剖出什麼結果來,反倒加速了屍體的腐爛,所以也焚化了。”
就算高恩銘是清白的,但是僅憑這邊這些軍醫的水平,能解剖出個鳥結果來。純屬浪費證據,什麼線索都被破壞了。
不過還好,陳太元已經掌握了不少的東西。比如在這個現場,安美姬確保這些天來現場沒有再被破壞,除了當初屍體被挪移走,沒有別的任何變化。假如這樣的話,那麼陳太元能夠確定那個副排長死前沒有經曆任何掙紮,這跟照片上顯示的那種安詳死去的樣子非常吻合。
隨後陳太元又把腦袋探出那個窗戶,冷颼颼的風吹到脖子裏清涼得很。從這裏向外望去,半個金柳市幾乎都落入了眼底。向下,十層的高度說不得太高,但是在這個建築普遍偏矮的地方也算可以了;向上,則是驚人的一百層爛尾樓,高聳入雲。
“陳先生,”安美姬在背後說,“難道您懷疑,凶手是長著翅膀的那種怪物?聽說世界各地都出現了這種奇怪的家夥,號稱吸血鬼是吧。高恩銘大將也說,這種家夥可能把這個副排長殺了之後,從窗戶這裏跳出去飛走了。”
“理論上講是這樣,但有些問題是講不通的。”陳太元把腦袋縮回來,說,“比如殺死這個副排長,圖什麼?第一次作案時為了吸血,第二次是為了縱欲,那麼這第三次呢,殺人玩兒嗎?這樣無端端增加暴露幾率的事情,凶手按說不該做的。”
安美姬點了點頭,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