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紗宣布了這件事之後,就直接通知手下布置一下,當晚就進行一場小小的婚禮,也算是給這個平淡枯燥的地下世界裏增添一些歡樂的氣氛。還別說,很多人聽到這件事之後就大樂起來,竟然好似要過一個隆重的節日。
沈星紗得意地離去,陳太元覺得這事兒越來越別扭了,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對麵。
那是劍舞。
曾經青梅竹馬的戀人,現在遇到這種破事兒究竟該怎麼處理。
“昨天看到你似乎在跟她打架。”劍舞說。
陳太元更加慚愧:“沒打過她……”
劍舞笑了笑:“那是該說你‘受苦了’呢,還是該說‘恭喜了’呢?”
“你就別鬧了,大男人失身並不是件多光彩的事情,感覺比女人失身還丟臉呢。”陳太元苦笑,忽然扭頭對一旁負責監視的鬼戰士朱莉說,“妞兒,我們倆說點臥室裏的話,你也要聽嗎?接受性教育的願望也太強烈點了吧?”
“去死!”朱莉畢竟是個年輕女人,氣哼哼地轉身離開,“給你們五分鍾的時間。”
當朱莉離開之後,陳太元當即把劍舞此前的事情說了一遍。“總之,你以前是擔心把我暴露了,免得成為她的鼎爐,所以才一直沒跟我聯係過……難為你了。”
劍舞點了點頭:“但我當時怎麼又招惹康俊彥那些吸血鬼了呢?按說煞星控製著我,就不會讓我脫離視線,那麼康俊彥那些貨色真要是跟我過不去,煞星三招兩式就把他們都滅了吧?而且,後來我怎麼又主動願意接受那種危險的試驗了呢?”
這些就是謎了,或許需要時間來解開,也有可能永遠解不開。
說完了這些最要緊的事情,陳太元便想對劍舞說聲抱歉。雖然很多事都是被迫的,甚至昨天就算打贏了沈星紗,最終也不可避免要跟沈星紗滾床單,因為劍舞和梅、心墨等人的性命都捏在人家手上。失身也不是因為自己,更多的是為了身邊人的考慮。
劍舞搖了搖頭說:“生死關頭就別計較這些了,先能出去再說。心墨這小子不簡單,一進來就感覺到了中間小閣子的不同尋常,隻是因為有人監控而沒來及告訴你。”
陳太元有點蛋疼,心道劍舞真的不在意自己的“失身”,而是直接討論起了這座地下基地的機密。當然,這件事也確實很重要,陳太元的思緒不一會兒也被帶到了這上麵。
“小混蛋的鼻子又發揮作用了。”陳太元說,“而要是這樣的話,那些被劫掠的兒童說不定就在下麵,咱們得想辦法救出來。”
劍舞:“告訴你這個,就是聽一下你的決策,反正我和梅、鬆都聽你的。”
“那你們的意見呢?”陳太元終究要問問大家的意願。
劍舞搖頭說:“梅覺得咱們能出去就燒高香了,解救兒童這件事完全沒必要。她還說,就算這些孩子很無辜,但長大之後肯定又是北高國這些成年人的討厭模樣,所以狠狠心就算了。”
不愧是梅,雖然說得殘酷了點,但確實有種尋常女人所不具備的狠辣決絕。
“鬆呢?”
“他能怎樣。”劍舞說,“他原本說應該去救那些孩子,但聽到梅一開口,他馬上說自己的意見就是隨便說說,其實最後還得聽你的。說到底,他才不敢得罪梅呢。”
陳太元點了點頭:“鬆這家夥還是比較熱心腸的,但卻從不敢違背梅的意思。不過鬆也了解我的脾氣,知道我肯定要堅持去盡力嚐試營救那些兒童,才把最終決定權推脫在我身上。對了,你呢?”
“我還用說什麼,反正就聽你的得了。”劍舞這一點倒是不含糊。反正她現在幾乎沒有任何自己的意見,任何事都和陳太元保持高度的一致。
劍舞又道:“我,總覺得這個世界太陌生,甚至會覺得畏懼。但是我能感覺到,所有人裏麵隻有你是對我最好最好的,可以讓我毫無保留的相信。這或許是女人的第六感吧,我知道不會錯的。所以就算不是你的女朋友了,但我在這些任務上都聽你的安排得了。至於說可能遭遇危險或失敗,哪怕最後因為你的決定而導致我也隨之死亡,那你也別在意,反正我自己不後悔。”
就這麼一心一意的信服,簡直就是盲從,哪怕死了也不後悔。嗯,不後悔三個字最難得。
這時候,朱莉終於從外麵走了進來,其實這妞兒已經多給了兩人兩三分鍾的時間了。沈星紗讓她來監督劍舞,但朱莉覺得這簡直就是多餘。因為幾個人都戴著那種爆炸手表,又都在這個比鐵罐子還嚴密的地下空間裏,就算正大光明的讓他們研究怎麼逃,最終還是逃不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