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器官老化十年,等於說縮短了十年的壽命吧?假如有別的辦法,陳太元不想讓梁雪接受這個過程。反正他現在手裏拿著一支最完善的歸零藥劑做準備,隻要梁雪爆發副作用而無法救治,到時候再給她使用。總之,這隻是最後備選方案。
這已經不錯了,至少不用死了,不是嗎?
這樣心裏就已經有了底數,陳太元向袁石清表示,希望能夠通過《玄丹真解》的修煉創造一個奇跡,自然而然地除去她的病症。對此,袁石清也持肯定意見--真不行的話,大不了最後再使用歸零唄。
而假如能通過修煉解除這個難題,梁雪還能保持強大的實力,也不會出現身體機能老化,那才是最佳選擇呢。
所以袁石清在今天又給梁雪采集了第二次化驗樣本,時間拖得夠長了,假如和前兩次相比的話,應該能看出較為明顯的區別了吧。當然,試驗結果需要明天才會出來。
“我有一種預感,肯定能成。”陳太元抱著腦袋看著窗外的星空,滿懷憧憬。還是在他那間小公寓裏,想當初兩人的緣分就起於此處,簡直做夢一樣。
從第一次梁雪在這裏撬門,以及第一次兩人在這裏喝酒醉飲……一幕幕場景在眼前浮現,好快,又好慢。
梁雪則趴伏在他的胸膛上,靜靜地拂拭,腦袋裏卻好似什麼都沒想。他們兩個剛剛經曆了一次蝕骨銷魂的征戰,她現在還在回味那靈魂被抽空的感覺。這些天來,兩個嚐了禁果的男女沒有了心理的隔閡,隻要有機會晚上就會住在一起,漸漸的竟然習以為常起來。
“別說通過修煉讓我這麼完美的恢複,就算使用歸零,我也至少不會死掉了。”梁雪悶悶的說,“哎,我倒是開始考慮將來怎麼麵對劍舞了。”
陳太元也有點無語。
梁雪似乎自言自語,又似乎對陳太元說話,手指在他胸口上輕輕畫著圈兒:“我也不怕說不吉利的話--畢竟還不知道能不能救活了劍舞,這是不容回避的現實。所以我呢,也不急著走了。要是劍舞醒不來,那我才不和你分開呢是不是?你得對我負責呢。要是劍舞醒來了,我再走,你到時候也不用挽留。”
“說什麼呢,別瞎想那麼多。”陳太元悶聲悶氣,但其實沒多少底氣,因為他也沒好辦法。
梁雪卻噗嗤笑了一下:“那你說怎麼辦呢?難不成,你還想著左攜香草、右懷美人呢?美死你得了!現在可不是舊社會了,別做你的春秋大夢。”
陳太元憨憨地笑了笑,沒說話。說實在的吧,他還真做過這個沒羞沒躁沒臉沒皮的夢。對他而言這當然是最好最好的結果了,但他也知道現在都啥時代了,哪有這樣的。
“看你笑成這混蛋模樣,就知道沒安了好心。”梁雪白了他一眼,並未生氣反倒嫵媚至極。“不過咱們要是朝壞處想,比如劍舞醒不來,而我呢,最終也隻能使用歸零來救命。到時候我成了個長相接近四十歲的大齡女人,你會咋對我呢?”
陳太元撇嘴道:“你是氣質型大美女,年過五十也一樣吸引力十足。”
梁雪笑了笑:“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要是敢嫌我老,看我怎麼弄死你。”
陳太元哈哈一樂,翻身將她壓在了身子下麵。凝脂般的肌膚所產生的爽滑感,再一次撩撥了他心中的一團火焰:“現在就弄死我得了,我就算死,也得死在你肚皮上。”
“德行。”梁雪白了他一眼,但身體卻同樣火辣地逢迎著,又是一場激烈的戰鬥。直至戰鬥結束,她已經軟如麵條般懶得動彈,像是一隻慵懶的貓咪般蜷縮在一旁,即將酣睡。
可就在這個時候,這小公寓竟然響起了咚咚的敲門聲。敲了兩下之後,陳太元當然來不及馬上去開門,這時候他的手機響了。打開一看,我勒個去的,袁晴!
“小元元,給我開門!”
我擦……陳太元腦袋有點懵:“晴姐?你……你不是在古秦實驗室嗎,咋這時候回來了。”
“呀嗬,不歡迎嗎?”袁晴哼道,“臨時有點事就提前回來了,這才十點多又睡不著,找你說說話兒唄。想死你這死鬼了,就知道你這沒良心的死鬼不想我……小混蛋開門啊你,搞什麼鬼呢!”
要完!這回要完!陳太元著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