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爾雅!你不得好死!我要殺死你!”

江半容瘋狂地揮舞著手中的鞭子,嘴裏還不停地咒罵。

她手中的鞭子並不是新的,看成色也有了些年份。

滿屋的血腥外,還有刺鼻的辣椒水,血水順著皮鞭點點滴落。

即使這樣江半容還不覺得解恨,大罵道:“你求我!求我啊!”

座椅上的女子胸前、胳膊、渾身皮開肉綻,而最觸目驚心的不是她身上新添冒血的鞭傷,而是臉上從眉骨穿過眼珠的舊傷痕。

若不是傷痕,她和上官爾雅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打吧!殺吧!”

能和上官爾雅長得如此相似,自然是她的同胞姐妹--上官雲珠。

“我當然要求你……”上官雲珠的牙齒上全是血跡,“我求你快點殺死上官爾雅!她回來就是你的末日!我們的災難!她怎麼可以還活著!我比你更恨不得她去死!”

江半容聽到上官雲珠的刺激,更加瘋狂起來,“賤人!你們都是賤人!你們都該死!”

上官雲珠疼得齜牙咧嘴,她早已習慣這樣的疼痛根本不放在心上。

比起上官爾雅對自己造成的傷害,簡直不值一提!

江半容滿眼腥紅,“我要你們一個個下地獄!”

上官雲珠吐了口血沫冷笑不已,“我死不足惜,可是你不是上官爾雅的對手!”

江半容的手停在半空,“我直接殺了她!”

“殺了她有什麼用!”

上官雲珠見江半容不說話,稍稍活動了下脖子,血流得更加快,她都已經成了血人。

“她害了我、害了上官之桃、害了江玉染、害了那麼多人,你看哪個人得逞了?”

上官雲珠似歎非歎道:“沒有人真正了解上官爾雅的實力,她是個狠角色,我和她鬥了這麼多年又落到什麼地步,與她作對的人哪個有好下場!”

不說當年李氏被燒死,“上官之桃”被斬,李家的兩兄妹李薰陪葬先皇,而李佑則是因為李家老宅發出一具斷手斷腳的屍骨被抓,其他人也是死的死殘的殘!

上官雲珠也是容貌盡毀流落街頭,後來被江半容遇到收留在身邊。

這些年江半容因為上官雲珠的關係,了解了不少上官爾雅的事情,以為已經可以超越上官爾雅。

可是上官爾雅回來後,江半容卻發現他們還有很大的差別。

江半容越想越暴怒,又揚起鞭子抽打在上官雲珠的胸前,咬牙切齒道:“誰說我不是她的對手!她能害我,我就能……”

後麵的話她說不下去,對她來說簡直是場噩夢。

她本來在偏殿包紮傷口,不知怎地迷迷糊糊地昏睡,醒來後皇上就在身邊。

看到床上的血跡江半容知道自己被破了身子,那可是她為季熙年守護了多年的貞操!

“該死的上官爾雅!”

江半容抽打在上官雲珠的身上泄憤,“她加害我,我就把你殺了,嫁禍到她身上!”

上官雲珠極力忍著身上的痛,聽到江半容的話,忽然狂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真是太天真了!”

江半容被激得更加憤怒,“你什麼意思!”

“上官爾雅做的那些事咱們大家心裏都明白,可是她每次都逃脫是為了什麼?她有人照拂!現在季蒼子又成了皇上……”

提到季蒼子的名字,上官雲珠的心有那麼一刻痛得麻木。

果然身上的傷隻是皮毛,心裏的傷無人能懂。

“他那麼愛上官爾雅,就算上官爾雅真的殺死我,也會包庇她!你這麼做簡直是異想天開!”

“即使是這樣我也要試試!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殺了我也沒用!”上官雲珠瞪大了眼,怒道:“我不怕死!我比你更希望上官爾雅死!如果我的死能換來上官爾雅下地獄,我早就這麼做了!”

江半容聽出上官雲珠話裏有話,冷冷地看著她,“你有好法子?”

上官雲珠嘴角的陰毒擴散到眼眸,“我就知道上官爾雅不會那麼容易死!這些年我沒有一天不想著報仇雪恨!現在她終於回來了……我苟延殘喘地活著就是為了這一天……嗬嗬嗬嗬……”

連續下了半個月多的雨,百姓們早就發現今年的雨水不正常,好像老天破了個口子似的。

上香祈福,磕頭拜神的比比皆是,隻求老天息事寧人不要再下了。

百姓們正是惶惶不安時,有人就開始在傳老天下雨不停皆因有妖女禍國。

謠言四起,甚至比春天的莊家長得還快,梅雨季節裏更好似隨著雨水流進每家每戶。

妖女之說被廣為流傳,甚至連宮中的人都相信,必定是妖女惹怒了老天,老天在懲罰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