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的要求不多,隻求一人一世一雙人,皇上你愛的隻是你自己不是我!”

上官爾雅不給季蒼子繼續說話的機會,掉頭就走。

她口口聲聲謙卑自稱微臣,實際上正如季蒼子所說,她根本毫無半分敬意。

“莫非你還想著季熙年,他已經娶妻生子了!”

上官爾雅頭也不回地說:“就算世上隻剩下一個男人,微臣也絕對不會為妾。”

她嘴角一勾,譏諷道:“而皇後也不過是個虛名,要與別人共享一個夫君……微臣做不到!”

不與人共享一個夫君嗎?

是不是當初就是因為這個緣由,爾雅才沒有選擇自己?

他有一萬種方式向上官爾雅證明自己有多愛她,可偏偏這一條他做不到。

季蒼子陰鶩地捏了捏手指,他堅持了這麼多年絕對不會妥協放棄!

就算他做不到,也絕對不能讓上官爾雅再從自己麵前消失!

他一揮手,暗處有身影急匆匆地朝著上官爾雅的方向追去。

疾走了幾步,那人終於開口喊道:“大姐!”

上官爾雅像是沒聽到,繼續往前走。

上官敏心下沉了沉,不假思索地跑了過去,又喚了聲,“大姐你慢點走,我……”

她氣喘籲籲地道了上官爾雅麵前,“我……”

不等說完,上官爾雅出聲打斷他,“貴妃娘娘還是和以前一般愛偷聽牆角。”

上官敏下意識愣了下,尷尬道:“原來你都知道。”

上官爾雅繼續往前走,隻不過偏過頭斜睨向上官敏,那看透人心的眸光比以往更加犀利。

像是在說我什麼都知道。

從小到大上官敏最怕的就是上官爾雅的雙眸,每次做了壞事都能被上官爾雅看得一清二楚。

她今時今日還是不敢和上官爾雅對視,隻不過她卻有了足夠的底氣與她並肩走著。

“大姐,我剛才確實聽到你和皇上的談話,你還是進宮吧!皇上是真心愛你的!”

“若是你來當說客還是省省吧,你既不會誠心,我也不會妥協,也省得咱們倆撕破臉皮。”

麵對季蒼子,上官爾雅並不是學會了虛以為蛇,不假顏色隻會讓季蒼子趨之若狂,多年的曆練讓她知道用何種方式才更加成熟省力。

至於她對上官敏如此直白,是不想廢話。

上官敏愣了下,解釋道:“大姐是明白人,我來其實也不全為了皇上,而是為了大姐和恭王府著想,當初還是大姐告訴我要以大局為重!”

“你既然也姓上官,那你做皇後也很好。”

上官敏臉上閃過一絲打臉的尷尬,苦笑道:“大姐何必嘲笑我,你明知道皇上隻傾心於你。”

“他愛的是他自己,誰做皇後都一樣,但絕對不是我!”

“皇後之位不好嗎?”上官敏突然停下腳步喊道。

上官爾雅回答地更是幹脆利落,“與我無關,何來好壞!與你相關,你才會看重!你我本就不同路,反正你已經爭取到這麼多,皇後之位些許也會得手。”

她冷冷地瞥向上官敏,“好自為之。”

上官爾雅見到上官敏並無意外,早在很久之前她就察覺出上官敏的野心,她話裏並麼有奚落和鄙夷,隻不過……

道不同不相為謀。

“嗬嗬……”

落在身後的上官敏低聲笑了起來,“大姐總是這樣滿是道理。”

上官爾雅不語。

“你自以為全是對的,超凡脫俗地看透一切,孤傲地贏得名聲讚譽又全然不在乎!”上官敏揚聲喊道:“可是你既然不在乎為何要去爭奪,你知不知道那些在你眼裏唾手可得不值一提的東西,有多少人要花許多年的心血才能得到!”

上官爾雅的麵色沉下來,不發一言地繼續聽上官敏怨恨的話。

“就是你的滿心不在乎才最可惡,才顯得我們趨之若狂的舉動多麼可笑,因為有你,我們比不上,看著就很愚蠢,好似給你提鞋都不配!你以為你沒有傷害我們,其實這才是最大的傷害!”

上官敏的聲音越來越高亢,“你是女子的典範,武尊賽唯一的女子魁首,南梁第一才女,甚至還是開國以來的唯一女侯!因為你的存在讓多少人活在你的陰影之下,可還是無法超越你!你就是南梁女子們的噩夢!”

上官爾雅終於皺起眉,“是你們想太多。”

“對對對,是我們的錯,都與你無關!你是最無辜的!”上官敏痛訴道:“就是你這態度,看似風輕雲淡,實則是囂張跋扈,可惡至極!別怪這些人一個接一個地想害你,根本是你咎由自取!”

上官敏突然揚起手,好似要要抓上官爾雅的胳膊,可是忽然悶哼了聲,身子隨即軟了下來。

身後的玄機任由上官敏摔倒在地,對上官爾雅攤手,“屬下實在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