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句家裏死了人,她是故意捅她們傷口。
韋妃不便反駁,韋秋月當仁不讓的跳出來,“你家也好不到哪裏去,你娘可是宸國第一個主動下堂的棄婦,真是不識好歹,有福不會享。”
對上流社會來說,這絕對是個大醜聞。
乖乖聽話的守在後院,照顧夫君和公婆,照顧妾室,對所有嫡出庶出子女一視同仁,才是好女人。
而韋惜雪離經叛道,是上流社會之恥。
雲喬喬的眼晴一亮,笑容無比燦爛,“她很勇敢,我以她為傲,有這樣一個了不起的母親,我很開心。”
“……”冷場了,三觀不合,還怎麼聊?
焦剛清咳一聲,看著喬喬的眼神很是古怪,“喬喬,有空就來我們焦家玩,你二姨肯定很高興見到你。”
他異樣的眼神讓雲喬喬很不舒服, 不苟言笑,“祈家那對姐妹花熱情奔放,跟她們出身青樓的娘一模一樣,你和雲伯爺都是有豔福的。”
“……”焦剛一口氣都上不來了,雲之皓的手一抖,茶水灑落一地。
一名上了年紀的婦人忍不住說道,“什麼?祈老夫人出身青樓?是不是弄錯了?不是說家道中落的名門千金嗎?”
雲喬喬嗬嗬一笑,“青樓不是最愛玩家道中落的名門千金淪落風塵這一套把戲嗎?賣得起價,而且吧,男人都吃這一套,拯救柔弱女子於水火,多風雅多浪漫,還滿足了大男人的成就感,嘖嘖,男人就是好騙。”
她還投了一個你懂的眼色,很是俏皮。
那老婦人默了默,確實是事實,一流的青樓確實經常這麼幹。
“是男人願意被騙。”
雲喬喬恍然大悟,“原來如此,不是好騙,而是性本賤,受教了。”
“……”大家又一次默然了,又把天聊死了。
韋秋月是最恨雲喬喬的,跟她處處過不去。
“雲喬喬,你這麼說自己的親生父親,不好吧?”
雲之皓的神情一僵,心裏發苦。
雲喬喬沒有看他,神色淡漠,“舍天仙就賤人,我還能說什麼呢?”
“喬喬,我……”雲之皓心裏發苦,他後悔了。
可惜,已經晚了。
雲喬喬坐的直直的, 輕描淡寫的說道,“你們上一代的恩怨,我管不著,誰受折磨,誰痛苦,誰傷心,我不關心,當然,前提是不要來惹我。”
韋秋月冷哼一聲,“你想的真開,太涼薄了。”
雲喬喬煩死她了,有完沒完呢?“哦,總比家裏死了人還飲酒作樂的人好些。”
韋秋月猛的叫起來,像是抓住了把柄般,“放肆,你居然敢指責太後。”
但是,雲喬喬居然避開了語言陷井,涼涼的吐槽,“做人呢,不能太雙標,嚴於待人,寬於待已,真的不好,身為後宮之人,更該起個表率作用。”
她沒指名道姓,韋太後總不好對號入座吧,隻能忍著。
“你……”韋妃不痛快了,“看來你非要跟我韋家作對了?”
雲喬喬還是那張淡漠臉,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淡笑。
“韋妃啊,你這麼沒自信,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