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從上前將人輕易擒住,那門房拚命掙紮,說話越來越難聽。
南宮寒熙越來越不耐煩,“啪啪,我打你了,怎麼著?”
一個下人都敢衝他這麼嚷嚷,到底誰給的底氣?
沐桐嗎?一個失勢的,注定成不了大事的皇子?
看來,隻要沐桐在一天,有些人的陰謀詭計就不會停止。
沐霽月披著雪白的狐狸毛披風,戴上風帽,將臉遮的嚴實,跳下馬車。
在一群人的簇擁下,沐霽月走進了皇子府。
後麵傳來門房歇斯底裏的尖叫聲,“你們不能進去,不可以。”
沐霽月聽而不聞,帶著眾人往後院走去。
皇子府的格局是有規製的,哪裏是正主的院子,一目了然。
一行人進了風雅居,剛走幾步,幾條身影不知從哪裏冒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一個清脆的女聲猛的響起,“諸位,還請留步。”
一個秀美的女子出現在眾人眼前,錦衣華服,首飾很鮮亮,氣質不俗。
一群人齊刷刷的看過去,半春防備的看著她,“你是誰?”
那女子微微頜首,很是驕傲,“家父張自立。”
半春立馬反應過來,“原來是張清波小姐,多謝張小姐援手之恩,改日一定登門道謝。”
說完這話,她護著沐霽月往前走。
不得不說,她還是挺客氣的,畢竟身份擺在那裏呢。
女帝身邊最信任的侍女,就連一品大員跟她說話也是客客氣氣的。
但是,落在張清波眼裏,傲慢的不行,目中無塵。
她感覺受到了輕視,大聲喝斥,“站住,你們不能進去。”
沐霽月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什麼時候輪到她作主了?
半秋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飛撲進去,她真的好擔心。
但偏偏在這裏被個莫名其妙的女人堵住了路,半秋心浮氣躁,惱怒不已,“麻煩讓開路,否則打起來,後果自負。”
語氣冰冷, 這是警告。
挑釁的話入了張家人的耳朵,個個變了臉色。
縱然張家不是頂尖豪門,那也是世代相傳的家族,曾經輝煌過。
“你們是什麼人?怎麼敢擅闖進來?”
半秋強忍著怒火,冷冷的嘲諷道,“你何時成了這府的女主人?”
她家主子都沒有這麼張揚。
張清波的粉臉一紅,似乎有些羞澀,“我救了桐皇子,就要為他的安危負責,而且……”
半秋有種很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心煩,“有話就說,我的耐心有限。”
張清波羞羞答答的說道,“我已經是桐皇子的人。”
“噗。”霽月呆住了。
“……”大家都傻眼了,現場一片寂靜。
就連足智多謀的紫衣侯也怔住了,不住的盯著張清波打量。
半秋受到的衝擊最大,臉色發白,內心波濤洶湧,“我是不是聽錯了?”
前不久沐桐皇子還向她求婚,怎麼一眨眼就冒出一個陌生的女人?
霽月涼涼的聲音響起,“我怎麼聽說他救了重傷,昏迷不醒,生命垂危?這種情況下應該沒辦法讓你成為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