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規森嚴,宮裏的人想出宮,除非是死了。
霽月已經想到了很多細節,應該是死遁。
但就算死遁,也得有人幫她。
“幫她的人厲害唄,宮中清理了那麼多遍,還是沒辦法全部清洗掉。”
南宮寒熙才不在乎別人怎麼想,他隻要霽月平平安安就好。
“慢慢來,不著急,實在不行就全部換人。”
霽月摸摸下巴,“這主意不錯,可以考慮。”
紫衣侯不陰不陽的聲音響起,“這是要替主子報仇啊,倒是個忠仆。”
看似是幫青霞脫罪,其實是將人的身份坐實了,想賴都賴不掉。
南宮寒熙不屑的嘲諷道,“狗屁忠仆,劉家滿門逆臣,把持朝政,挾天子以令朝臣,早就喪良心了。”
已經上升到政治層麵了,事情就沒有那麼簡單,在場的人意識到卷入了一場可怕的政治是非中。
非殘即死的是非啊,怎麼辦?怎麼脫身?
青霞滿麵通紅,也不知是氣紅的,還是羞紅的,“胡說,我已經說了,我不是青霞,你們……”
她認不認賬都沒用了,大家都認定了她是劉家的人。
霽月根本不聽她的話,“老板,你認識這個女子嗎?她怎麼出現在你店中?”
“這……”店主麵如死灰,嘴唇直哆嗦,“她是店裏的廚娘,她做的一手好菜,所以才留下了她,我真的不知道她是什麼人。”
完了,這下子麻煩了!
南宮寒熙嘲諷的冷笑,“這年頭請人有這麼隨便嗎?”
要知道,按照天佑的法律,不能隨便請人,要有人做保的。
店主抖個不停,“因為好的廚娘難求,所以我一時糊塗……請公主責罰。”
霽月麵露古怪之色,似是嘲諷,又似不屑,“你覺得本宮很傻嗎?”
她的話意味不明 ,店主的心跳如雷,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不不,公主,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還請放過我的家人和店裏的小夥計。”
青霞忽然發難了,“沐霽月,你這個小妖女,所做的一切不就是想為自己開脫嗎?明明是你放蕩不堪,勾搭路老板未遂……”
“啪啪。”下巴掉了,青霞拚命想說話,但都發不出聲音,麵色猙獰的可怕。
南宮寒熙甩了甩手,嫌髒,跟霽月要手帕擦手。
“狗嘴吐不出象牙,嘴巴真髒,想往我家霽月身上潑髒水,做夢吧。”
霽月是什麼樣的人,他比誰都清楚。
驕傲而又自負,善良又倔強,她是天山上的雪蓮,是空穀幽蘭,高不可攀而又純潔。
“路小橋,你來說,怎麼回事?你怎麼帶著這麼多女人進房間?事先預謀?”
他在宮庭長大,什麼沒見過,什麼沒經曆過?
一眼就看穿這整樁事情是衝著霽月而來,是陰謀!
路老板依舊頭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看,“不是的,這是我中場休息時間,我每晚都要回房間躲清靜,再過一個時辰下去唱,至於這些女人……我也不知道她們怎麼會來的。”
在強大的實力麵前,一切陰謀都是浮雲。
這一招對循規蹈矩的名門千金有用,但對桀驁不馴的沐霽月沒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