霽月一眼就知道她在想什麼,整一個權利動物,典型的後宮女子。
沒有造福天下的雄心,隻是想滿足自己的私利,這樣的女子爬的再高,也是沒用的。
“嚐過了人間的富貴,當然不想當一個離不了病床的廢人,那還有什麼意思?太後啊,你求求我,我一高興說不定就把你治好了。”
她就是這麼拽,怎麼著?
她拽不拉嘰的樣子,讓太後氣的不行,老臉通紅。“做夢。”
她是死都不會跟這個臭丫頭低頭的,丟不起這個臉。
“不對,你說要教給醫正。”
量她不敢不教,除非想死。
霽月笑的古裏古怪,眼睛微眯,“你這態度不好,我隻打算教他一半,嘻嘻,我要看看會是一個什麼結果。”
什麼叫教一半,太後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霽月說了這句話後,就安份的坐在一邊,隨意拿了本書翻看。
南宮寒熙自始至終守在她身邊,沒有離開半步,不許讓任何人靠近,維護之意溢於言表。
就算三公主百般的挑釁,也沒人搭理她。
醫正很快就到了,一進來就不敢抬頭亂看,跪下來行禮,“臣見過皇上,見過太後。”
因為治不了太後的病,他膽戰心驚,如履薄冰,生怕被砍了腦袋。
太後心急如焚,恨不得立馬能站起來,她沒有感覺的躺著,手腳都不能動,快要瘋了。
“這是宋醫正,你趕緊教給他,不許有所保留。”
她仗著身份下令,但是,霽月根本不吃這一套,“你傻,可我不傻。”
太後的火氣又上來了,咬了咬牙齒,“皇上。”
她沒辦法跟沐霽月好好說話,一看到這死丫頭,就想掐死她。
皇上有些無語,既想讓人救她,又不肯說一句軟話,想著讓別人求著救她,哪有這樣的道理?
更何況沐霽月是吃軟不吃硬的性子,自然是水火不容。
他的頭更疼了,最近疼的頻率越來越高,強壓住煩躁,“宋醫正,四公主說,能治中風,也願意教給你。”
宋醫正震驚萬分,嘴巴張的老大,“什麼?不可能。”
從來沒聽說中風能治好的,四公主還是個小孩子,哪有這麼大的本事?
看來,皇室是亂了陣腳,將小孩子吹牛的話都當真了。
霽月自然是看懂了他的意思,一臉的無賴,“太後都這樣了,活馬當死馬醫,試試唄,反正不可能更糟糕了。”
宋醫正嘴角抽了抽,說的這麼直白,真的好嗎?
她是不怕的,貴為公主,就算出錯,也有別人當替罪羊,可他不想當這個替罪羊啊。
太後人老成精,豈會不明白他的心思,給了他一顆定心丸,“宋醫正,你盡力吧,就算出錯,哀家也不會怪你。”
太後都這麼說了,宋醫正還能怎麼著?自然是硬著頭皮上了。“是,臣必將竭盡全力。”
他恭恭敬敬的衝霽月行了一個大禮,“請四公主賜教。”
霽月沒有避開,受了這個禮,神情嚴肅的說道,“這是不傳之秘,你要發誓,不可將此法傳給任何人,包括你的子女,否則斷子絕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