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吭聲,抹了一把額頭的冷汗,飛快的宣讀旨意。
旨意很長,很華麗的話語,霽月隻聽到了這麼一句話,“將四公主沐霽月許配給費家長子費一白……”
她愣住了,搞了半天,原來是賜婚啊。
見她不說話,太監很著急,“四公主接旨吧。”
霽月冷冷淡淡的問道,“費一白是神馬鬼?”
聽都沒聽說過,太後這是打的什麼主意?
太監舉著懿旨。像捏著一個燙手山竽,“是前內務府費大人的長孫。”
霽月恍然大悟,這算是報複?真是夠夠的。
她已經躲到雷音寺,還是避不開那些算計。
“哦,原來是那個老東西,太後老糊塗了。”
太監們低著腦袋,隻當作沒聽到,恨不得立馬完成任務走人。
這位公主太可怕了,真心不敢惹。
“快接旨。”
霽月冷笑一聲,“接個屁旨,回去告訴那個老糊塗,她是我沐家的兒媳婦,這麼坑沐家的女兒,這是想被休嗎?”
她對太後沒有一絲敬意,身為一個祖母,對剛出生的孫女見死不救,任由其在冷宮自生自滅,哪有半點慈悲心腸?
如今還妄想掌控她的命運,將她推入火坑,真是忍無可忍。
是太後就了不起?真是笑話!
在場的人嚇白了臉,想哭了,還讓不讓人活了?
“閉嘴,這種話不能亂說。”太監大聲喝止,後悔的要命。
霽月眼珠一轉,計從心來,“看來她跟姓費的有不可告人的關係,嘖嘖,這可不行,給皇爺爺帶綠帽子啊,淫穢宮庭,皇上就坐視不管?”
如一道晴天霹靂砸下來,砸的所有人都暈菜了。
天啊,她在說什麼?一定是出現幻聽了。
明空好想把自己抽暈過去,那就什麼都聽不到了,“小祖宗,求您了,不要說了。”
霽月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妄圖掌控她的人,那就休怪她不客氣。“這隻是一個開頭,敢拿我的終身去賠給她的奸夫,這是想作死的節奏啊。”
一口一聲奸夫,大家都崩潰了,求聽不到。
“我什麼都沒聽到。”太監們麵麵相視,二話不說開溜了。
再待下去,人頭要落地了。
霽月叫住他們,指了指放在地上的懿旨,“站住,這張破紙帶走。”
剛才還盛氣淩人的傳旨太監撲突一聲跪倒在她麵前,聲淚俱下,“四公主,我們隻是傳旨的宮人,求您饒了我們吧。”
他到底有多想不開,才想來宣旨呢。
他忽然有點明白皇後死的那麼慘的原因了,這位公主的殺傷力堪比十萬大軍。
霽月也不刁難這些小人物,揮了揮手,“行了,快滾吧。”
太監們飛快的跑走了,生怕跑的慢走不了。
明空也很想跑,可她跑不了啊,苦著臉說道,“四公主,您……”
張了張嘴,卻不知該怎麼說。
霽月拿起懿旨掃了幾眼,饒有興致的研究了一會兒,“想說什麼?”
明空小心翼翼的勸道,“畢竟是您的長輩,您不能太過了。”
霽月冷哼一聲,“長輩?她也配?看來她活的太舒服了,就讓本公主給她找點不自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