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勢比人強,隻能低頭。
獨孤寒的臉色沉了下來,“不行,寧可戰死,也不能投降,念你是第一次,不跟你計較,再有下次,定然不饒。”
他絕不會向獨孤燁跪地求饒,絕不!
鍾公公知道他的心結,這輩子是解不了的。“哎。”
獨孤寒抿了抿嘴唇,心亂如麻,卻強撐著不讓自己胡思亂想。
“不用哀聲歎氣,獨孤燁不會用轟天雷攻城。”
要攻城早就出手了。
鍾公公在心裏又是一聲歎息,這不是關鍵。
轟天雷隻是小玩意,強大的兵力才是關鍵。
不得不承認,獨孤燁是天生的將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
但是,這些話不能說,主子已經快崩潰了。
他努力做出很感興趣的樣子,“為什麼?”
獨孤寒神秘兮兮的說道,“轟天雷太危險,他不會讓這種東西流落出去,隻可能掌控在自己手裏。”
就算是親信,也不敢托付。
萬一哪天親信背叛,扔出一顆轟天雷就完蛋了。
鍾公公默了默,是與不是,不重要。
“可是,沒有守護的將領啊。”
獨孤寒隨手揮了揮,“讓紀家的人上,他們是將門,總有秘法傳承的。”
鍾公公卻沒有那麼樂觀,紀家人都平庸至極。
但看著主子晶亮的眼晴,他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罷了,不管發生什麼事,有他護著,總能逃出生天的。
深夜,烏雲密布,伸手不見五指。
忽然,獨孤寒半夜驚醒,一身的冷汗,做了個惡夢,夢裏他被人追殺……
咦,外麵喧嘩聲……不對,他猛的跳下床,跑到床邊。
驚見東邊火燒雲,火光衝天。
他臉色大變,驚懼交加,“出了什麼事?外麵怎麼這麼吵?”
一名太監慌亂的衝進來,大聲叫道,“皇上大事不好了,太子帶兵打進來了,您快跑。”
獨孤寒眼前一黑,不敢置信,“怎麼可能?城門什麼時候攻破的?”
不僅城門破了,宮門也破了,僅僅一個晚上的事。
他一定在做夢,這怎麼可能呢?
太監卻不停的哆嗦,緊張不安極了,“有人放了朝庭軍隊進來……”
獨孤寒憤怒的大叫,“是誰?誰敢這麼做?”
太監也不知道,完全是嚇壞了。
鍾公公像道幽靈般出來,將太監一掌拍暈。
“除了紀家的人,還能有誰?”
獨孤寒見那一團火雲越來越近,氣的抓狂,“一群叛徒,我要殺了他們。”
他怎麼也想不到是紀家的人幹的,這是一個圈套。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鍾公公急急的幫著收拾行李,“皇上,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趕緊跑吧。”
至於防守,想都不想。
獨孤寒臉色一變,如打了霜的茄子,心亂如麻,“天地之大,我能去哪裏?我是皇帝啊,怎麼能跑?”
一股絕望從心底升起,他,堂堂一國之君,難道要像喪家之犬般逃走?
鍾公公最了解他的性子,強忍著煩燥勸道,“皇上,隻要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都這節骨眼了,還想什麼?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