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長公主極為壓製自己的脾氣,“你想怎麼樣?直說吧,要錢?我可以給你,要權,我也能成全你。”
她口氣好大,好像她才是君臨天下的帝王。
獨孤燁猛的看過來,目光如電,“我隻要蘇琳琅。”
陳婉儀的心裏一酸,兩顆豆大的眼淚滾落下來,傷心欲絕。
大長公主愣了一下,眼神多了幾分冷意,“告訴太後,我願意用兩名暗衛交換婉兒。”
她手裏的暗衛人數也不多,滿打滿算也就三十幾人,每一個人都有獨門的本事,彌足珍貴。
獨孤燁當作沒聽到,策馬慢走,長發束金冠,白衣飄飄,仿若神仙。
大長公主不禁惱了,“這樣都不行?”
獨孤燁深感可笑,跟皇上討價還價,她以為自己是誰呀?
“交出所有的暗衛,我會幫你傳話。”
“做夢。”大長公主氣的臉都扭曲了。
這是她保命的東西,也是她至今活的好好的原因之一。
交出這些人,等於斬斷她的雙手,她又不傻,怎麼可能答應?
獨孤燁微微蹙,不假辭色,義正凜然的輕斥。
“大長公主,暗衛拱衛皇室,曆代都是保護皇上為已任,留在你身邊本來就於理不容,交出來。”
這是皇上一直想要的東西,還關係到一個天大的秘密。
大長公主咬緊牙關,死硬到底。
“這是先皇交到我手裏的,要我交出來,除非父皇重生。”
立足之本,是她的命脈所在。
她的態度極為張揚,全然不在乎別人怎麼想。
正是這樣,才讓宮裏的人格外忌憚。
可惜她遇到更為桀驁不馴的獨孤燁,不買她的賬,“看來是想造反,我如果當場格殺你們全家……”
陳平猛的跳起來,腦袋撞到車頂,才想起這是馬車,臉色蒼白如紙。
他相信,獨孤燁什麼事情都做的出來。
就算真做出來了,也不會有事。
大長公主勃然大怒,大聲喝道,“獨孤燁,我是大長公主,是皇室之女,你別亂來。孫大人,你要為本宮作主。”
另一邊騎馬的孫大人一路上不言不語,一聲不吭,沉默的像隱形人。
隻有此時,他才淡淡的開口,“這是皇室之爭,我是外臣,管不了那麼多。”
大長公主不敢置信的瞪著他,滿麵通紅,“你這個趨炎附勢的狗官,我不會放過你的。”
孫大人臉色鐵青,卻沒有理她。
這是一條瘋狗,亂咬一氣。
獨孤燁忍不住嘲諷道,“你先考慮怎麼救你女兒的名聲吧。”
“獨孤燁,你不是人。”大長公主得不到想要的,坐在馬車裏,暴跳如雷,指天罵地,毫無形象可言。
她就是這種人,自己永遠是對的,錯的永遠是別人。
誰不肯聽從她的命令,就是壞人。
很快到了大理寺,熟悉的地方,熟悉的人群,熟悉的公堂。
很多百姓圍在門口,個個都很興奮,看到馬車過來,他們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車門打開,陳婉儀僵在裏麵,死活不肯下來,哭的傷心欲絕,好像家裏死了人般,哭的停不下來。
獨孤燁最煩哭的女人,隻會哭,什麼都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