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兄……”
“殿下有話但說無妨。”
慕容恪咽下想要說的肺腑之言陡然說:“你說那隻是一群獸類,偶爾出沒禁宮,不足為患?”
可是,忽然聽見哢嚓哢嚓大片樹木折斷的聲音,宮牆的飛簷峭壁被斷枝壓得磚晃瓦動搖搖欲墜。
已經聽到三三兩兩的宮女尖聲呼叫。
二人不假思索飛快跑過去。
一群白色靈狐圍成炫目的陣勢把宮女們團團包圍。
一見二人突然襲來,靈狐立即轉變攻勢,陣型大亂,把慕容恪和獨孤惆悵緊緊裹住。
急切間就是找不到缺口。
頭暈目眩。天昏地暗。而且驟然飛沙走石。
宮女們已經衝出狐陣四處呼救。
宮牆附近很快圍滿了宮女太監。
狐群陡然變幻。慕容恪和獨孤二人被飛旋的白色狐尾緊緊束縛腰身與頸項眼看就要氣絕。
獨孤惆悵死都不明白自己一貫見多識廣什麼武功沒見過,硬是沒有領教過這等絕妙白練捆綁功。
“救救我啊……”
他聽見氣若遊絲的聲音。
“噓噓——噓噓——噓噓——”
一長聲尖銳的哨聲刺破耳膜。
“噓噓——噓噓——”
這是指揮鳥獸的動物語言。
可是誰在暗中操縱這一切?
一抹慘淡的白影倏地淩空而起飛出高牆,狐群霎時退散飛竄而去。
空中傳來壓抑的鬼嗓子低沉窒息卻足以穿透耳膜:“後——會——有——期——”
獨孤惆悵癱倒在地,愕然自語:“鬼金羊……難道她就是傳言中的鬼使神差老前輩鬼金羊?”
“鬼金羊?是男是女?”慕容恪緩緩氣訝然:“是人是鬼?”
獨孤惆悵一臉頹喪:“是男是女?是人是鬼?誰知道呢?總之他就是陰山七魅之首,傳言令人聞風喪膽的白麵殺手白骷髏。”
“哎呀,我大燕國危矣……”慕容恪驚絕。
“嘿嘿…”背後一聲陰冷的笑聲。
“是誰?”
獨孤惆悵陡然寒徹心扉轉過身去,霎時猶如五雷轟頂。那人,一襲胡服,外披緋蓮披風一臉燦爛笑容,綻放如初,在雪色裏陰冷無比優雅無比,她坐下的踏雪無痕,一塊白布緊緊束住馬嘴。
他大驚失色:“心月狐!原來你真是代國細作!”
慕容恪聞言大驚,轉過去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