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息白裳，上麵用金線繡著絲絲花樣，圖案上點綴著晶瑩的寶石，黑發垂腰，發上一髻，簡單地插了一個白玉發簪，其於全部落下，平添了幾分風流。
鼻梁挺直，眼神嫵媚，眼珠如墨黑的寶石，流光異彩……
好美的人，不過……我看了下他平坦的胸，以及有點寬大的肩膀……可惜是男的。
“大當家。”墨雪微微低頭，身子稍稍前傾，簡單一拜。
美人看了我一眼，和我上下打量的眼神對上了，四目相對，我臉一紅，有點尷尬。他朝我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
略過我們，走過屏風。“過來這邊吧。”他在屏風後麵道。
我跟著墨雪走上前，他一手靠枕，斜臥在塌上，抬起手指指了指前麵的古琴。和墨雪那架很相似。我看看墨雪，難道要彈？卻感覺他那看不出內容的眼睛不時地飄向我。
“小姑娘，玩玩看。”
我看著他，略微有點失神，但大多是緊張。手指三二地撥弄著琴弦，不時偷看墨雪，她沒有看我一眼，自顧地翻看著一本書。
一曲終了，我輕舒了一口氣，身上到是冷汗連連，雖說隨墨雪也有了一段日子，且以前在家也把玩過這東西，但今天的彈奏卻連自己也汗顏。
我抬頭看著塌上的美人，似乎是對著我微笑。
“叫什麼名字？”
“曇兒，曇花的曇。”我輕聲回答。
“楊曇？恩，就叫這個名字吧，還不錯。”末了回望了一下墨雪。
有點納悶，我並沒有說自己的姓氏，他卻知道。不過想想看他也不是常人，罷了，隨遇而安……
“墨雪，你想讓她將來坐你的位子麼？”看不出表情。
“墨雪不才，無法隨意替人決定人生，故友所拖，隻想讓曇兒能自由選擇自己的生活。”墨雪聲音很輕，眼神落到了我的身上。
“也好，曇兒，以後你就跟著墨雪吧，她定會知道教你什麼。而且，整個醉夢軒你可以隨意出入，來，這是給你的。”
我上前一步，接住了一團粉紅色的布，打開一看，裏麵一個半圓的金製的平安鎖。
“謝謝大當家。”我學著墨雪的樣子朝他拜了拜。
“不用謝我，這即是你有緣得到。”淺笑盈盈，感覺很神秘。
“那墨雪先行告辭。”墨雪回頭牽著我，轉身離開。
我最後掃視了一下屋，看看塌上的美人，隻見他朝我揮揮手，仍舊微笑。很溫暖，和剛才的笑完全不一樣。我也朝他揮揮手，算是回禮了。轉身，離開。
再次回到墨雪的小屋已是日上三竿，冬天的陽光很美。我坐在院子裏發呆。
“曇兒，喜歡大當家麼？”
墨雪不知什麼時候坐在了我的旁邊。
“還好，不過曇兒最喜歡的還是哥哥和墨雪姐姐。”我撒嬌地在她懷裏蹭了蹭。
“無論何時都要堅持自己的選擇，知道麼？”她眼神有點迷離，沒有看我。
我不太明白，不過沒有追問。墨雪不喜這樣，她曾經說過，想說就說，如果人不想說，再怎麼勉強，不也彼此為難。
“恩。”我答應著，抬頭迎上了墨雪柔和的目光。我心都要化了……
梅花清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