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少年正是狀元郎陸長傾!
最終在陸長傾的協調下,宋瑤搬到了陸長傾的帳篷裏同住,二人正式升級為舍友!
他二人一進帳篷幾乎是同時開口,“你瘋了,你怎麼在這裏?!”
這一模一樣的話讓二人皆是一愣。
“你活得不耐煩了是不是!”
又是同一時間開口一模一樣的話,兩個人大眼瞪小眼,宋瑤最終認輸,頭痛的按了按額頭。
“我說,陸長傾,你不好好的回家躲著,在這裏呆著幹什麼?”
少年脖子一伸眼一瞪,“你還有臉說!我在這裏等了你三個月又三個月,是誰當初說出來就來這裏碰頭的?!”
宋瑤想了想,還真有這事!
但那話她也就是隨口說說,彼時他們還沒想到那死而複生的法子,也沒得到四公主相助,她當然以為她是要帶著他逃的。
兩人逃跑目標太大,遇到追兵中間難免分開,總要有個地方碰頭吧,她就在地圖上指了這個地方。
這裏在兩國交界,宋瑤的想法是:他逃了,皇帝當然會在他回家的路上守株待兔。那往反方向逃,去了梁國不就安全了麼?
到了後來,用了那偷梁換柱之計。
他人死在後宮,皇帝哪裏還有搜捕他。
宋瑤自然以為他一路回家去了,誰知這不知變通的小子還是來了這裏。
宋瑤這一路被騷包追的厲害,幾乎是慌不擇路,匆忙之中想起當初給陸同學安排的這條路線,就自己現拿來用了,結果竟然陰差陽錯的在這裏遇到了陸長傾。
陸長傾見她不說話,一巴掌輕拍在她腦袋上,“發什麼愣呢!我問你話呢!你怎麼進了這裏?你知不知道女扮男裝參軍被人發現會是什麼後果?!”
宋瑤撇了撇嘴,“什麼後果?當代花木蘭唄。搞不好還能封個‘孝烈將軍’千古留名傳佳話呢。”
陸長傾被她氣的說不出話來,“你簡直是,簡直是不可理喻!”
宋瑤看了一眼氣急敗壞的少年,垂頭喪氣,十分鬱悶道,“你當我想啊?!要不是被那騷包追的狠了,我會來幹著高危行當麼?”
“騷包?”
宋瑤哭喪著臉,“我被皇帝關了三個月偷逃出來。結果皇帝派了個白臉騷包一路追我。他追還不算,其間還遇到野狼追,追的我都快瘋了。好不容易到了這裏,進了城結果發現被人甕中捉鱉了。要不是我夠機靈冒名頂替來了這裏,早被追回去了。你以為這麼屁大點個的城找個地方躲起來容易啊!”
這番話說得仍是稀裏糊塗,可陸長傾卻大致可以想象。
她一個女孩子獨自出逃,後有追兵,從京城到這裏可是一段不近的距離。
她逃了三個月才逃到這裏來,便是不用她說,其中辛苦也不言而喻。
陸長傾歎了口氣,翻過來她的小手,左手那道長長地傷口已經結疤,上邊密密麻麻的還有其他的傷痕,也不知是什麼劃的。
還有今日射箭,幾個手指都是血泡了。
陸長傾找了根針,用火燒過,將血泡一個個挑破,給她上了藥,有些心疼地說,“你一個女孩子,搞成這個樣子!你和我不同,就算你被追回去了又能怎樣,最多再被關些日子,搞得自己一身傷,還被野狼追,沒死那是你命大!現在倒好,還把自己弄到兵營裏來了,明年打仗之前你還跑不了,我看你怎麼辦!”
宋瑤眼睛一瞪,“你懂什麼!不自由,毋寧死!”
陸長傾抬起頭來,看著眼前少女黑溜溜的眼睛,竟然說不出話來反駁她,默默歎了口氣:“阿瑤啊,你讓我如何是好……”
這話字字真心,聽到宋瑤耳朵裏卻是說不出的怪異感覺,她推他,“什麼什麼啊,挑水泡就挑水泡,靠的這麼近幹什麼。”
她這麼一推,從陸長傾懷裏掉出一件東西,陸長傾連忙伸手接住,宋瑤一看,眼睛都直了,這,這,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