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八章 殺人立威(2 / 2)

這個張小鳩長的瘦小,在牛金鬆的眼裏簡直不值一提,“嘿嘿,小豎子不自量力,讓你看看爺爺的刀是個什麼滋味!”說話的同時,雁翎刀已經出鞘,迎著猛衝上來的張小鳩便反手揮了出去,隻聽金鐵交擊,張小鳩手中的鋼刀竟然向斷了線的風箏一般遠遠飛了出去。但是他的身體已經停不住,就勢還在向前衝去,牛金鬆手腕用力,雁翎刀在力道用老之前,又反轉著劃了一道弧線……

這一招耍的漂亮至極,將旁邊的李雙財看的眼花繚亂,可下一秒他便在心裏將這牛金鬆的祖宗十八代問候了個遍。李雙財還沒弄清怎麼回事,便忽然覺得滿頭滿臉被噴濺的濕淋淋的,眼睛竟是一片的猩紅,他慌亂的用手趕忙抹了幾把臉,才驚愕的發現自己竟然滿頭滿臉都是鮮血。

耳邊傳來噗通一聲,抬起頭來隻見張小鳩已經倒在了牛金鬆的馬前,脖頸上的首級早就不知去了何處,徒剩一個光禿禿的頸子在不斷的向外噴湧著鮮血。眼見張小鳩竟被牛金鬆一刀斬首,跟在他身後的賊兵立即便泄了氣,紛紛扔掉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口中紛紛喊著投降與饒命!

牛金鬆滿意的看了一眼麵前的賊兵,心裏對它們充滿了鄙夷,這些流賊和滿清韃子比起來還是差的遠了,又蠢又笨不說,竟然還沒有骨氣,居然連死戰的勇氣都沒有,真不知道楊嗣昌之流是如何將仗打城那個德行的。

“首惡已死!還有誰敢不服嗎?”

牛金鬆的嗓門巨若洪鍾,一連喊了幾遍,竟將有些站的靠前的賊兵嚇的頻頻倒退。當然,這也不全然是牛金鬆的嗓門功效,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湧進轅門的官軍越來越多,而且他們還驚恐的發現,官軍已經架好了大炮,火把就在距離炮尾的不遠處,隻要稍稍向前一點,就能將火炮點燃……

李雙財跳下了馬以後說什麼也不敢再上馬,生怕再有人射他冷箭,便在馬下跟著牛金鬆疾言厲色的質問賊兵們,還有誰不服,眼前的屍體就是他們的榜樣。與此同時,張小鳩又泄憤一樣的踹了張小鳩已經失去生氣的身體幾腳,畢竟是這廝噴了他滿身滿臉的鮮血,使他當眾出醜。

結果一腳踏上之後,另一隻腳竟然在血泊中滑了一下,身子便站立不穩,向前摔了個狗啃泥。這使得本來一片肅殺的場麵竟然有了一絲緩和,現場有人實在憋不住,被李雙財愚蠢的行為引的笑出聲來。牛金鬆賊暗暗大罵李雙財是蠢貨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不是自己說話山西味太濃,又不會說河南話,哪裏還輪得到這廝出馬。

眼看著李雙財晃晃悠悠的在血泊裏爬了起來,牛金鬆怕他再現眼,便低聲訓斥了一句:“還嫌給三衛軍丟人不夠嗎?上後邊老實呆著去!”

李雙財在眾目睽睽之下丟了大人,卻是欲哭無淚,發泄無門,雖然想梗著脖子辯上幾句,可是眼角掃到了牛金鬆手中還在滴血的雁翎刀,便被嚇的脖子一縮,乖乖退了下去。

牛金鬆提馬上前,便直往賊兵中過去,所過之處,賊兵們下意識的紛紛閃避開……

……

北營,馬守應麵無表情,大帳中靜的連人們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隻有帳外傳來的人為的狂呼亂喝之聲,這是迷惑官軍的營嘯假象。可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料想中的官軍並沒有出現。

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半個時辰,馬守應終於有了反應,他看了一眼倒在臥榻上爛醉如泥的劉希堯,眼光發冷一言不發,然後直接對軍帳中待命的頭目們說道:“今晚官軍怕是不來了!”緊接著馬守應又補充了一句:“一樣不能鬆懈,誰知道官軍再玩什麼把戲!”

馬守應的目光又在軍帳中掃了幾眼,“賀一龍呢?把這豎子給老夫帶上來!”他平素裏在言行中有意識的學著官紳的模樣,雖然不倫不類,但在那些更們見識的賊兵眼裏已經有了官老爺的威風。

“那,那個,賀一龍剛才喝多了,大頭兩剛才不是下令將他拖出去吐嗎?”

馬守應皺眉,滿臉厭惡的道:“把他抓回來,若是今夜官軍沒有行動,明日就以通敵之罪論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