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桑娜不停地向她彙報著最近的概況。
“公司的業績今年是最好的,這在業內也是個奇跡,對了今天ug電視台的經濟欄目組的人,要預約給您一個采訪,采訪的主題是您這次的投資策略,要不要答應?”
裴詩雅抿唇一笑,“要,要答應!”
這是許久以來,她在婚變消息之後,遇到了第一個開心的事情。
她要向全世界的人宣布,她裴詩雅是絕對有能力挑起財團的大任。
桑娜激動地微笑,“好,好,我馬上去準備。”
裴詩雅穿著一襲英倫風格的羊毛昵,頸脖間圍著方格的圍巾,烏黑發亮的長發在腦後挽成一個漂亮的花苞髻,鬢角垂著兩縷散發。
嬌俏的小臉,紅潤而包含,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閃爍著智慧的光芒。
高雅的氣質與良好的素質,使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無形的威壓,讓每個員工都對產生了敬畏。
財團的每個員工,都恭恭敬敬地向她行禮問候,“裴主席,早上好。”
所有的恭敬都來自內心,發自肺腑。
此時,裴詩雅才充滿著一股滿滿的自信,她行的,她一定行的。
“裴姐,嚴東閣為首的幾名股東想見您?”
桑娜喜孜孜地從外麵跑進來,向裴詩雅彙報。
裴詩雅微微挑眉,“離三個月之限還有一段時間,他們來做什麼?”
“嘻嘻,我猜八成是撤銷之前的撤資建議吧!裴姐您力挽狂瀾,一夜之間,冷世財團的名聲大噪,您就是女強人的象征。”
裴詩雅淡淡地勾唇,“讓他們在隔壁的辦公室裏等著。”
“好!”桑娜立即退了出去。
此時,以嚴東閣為首的幾名老股東,在小型會議室裏等著,等了一個小時了,裴詩雅還沒有來,幾位股東開始閑聊了。
“東哥,聽說你在中國投資了幾個億,戰況如何?”
嚴東閣老臉微紅,“哼,別提了,早已經虧損了。”
“嘿嘿,看來東哥的消息還不如那丫頭精明啊。”
嚴東閣老臉更紅,傲氣地抬起下巴,嚷嚷,“那幾個億算個屁,虧不虧了。老子不在乎那點錢,不過,洪老弟,你貌似也全軍覆沒有了吧。前幾天在報紙在看到你拍賣東海岸的別墅,那好像是你送給弟妹的金婚禮物吧?連那個都賣,估計現在一家三代十來口都擠在公寓裏吧,這日子肯定不好過。”
洪老的底牌被人的揭穿了,清了清嗓子,清咳一聲,“東海岸的別墅算個毛線,老子還有一大堆的房產。不過說實話,這次經融危機,對我造成的影響挺大的。你們幾位如何?”
剩下的幾位麵麵相覷,都不敢吭聲。
在股市的黃金期,他們變賣或者抵押了大部分的財產,用來投資股市,現在是虧得連褲子都沒得穿了。
要不是這樣,他們才懶得在這裏坐等這個精明的小丫頭。
會議室又是一陣難耐的沉默。
“擦,都二個小時過去了,這丫頭還真是耍大牌呢?老子不等了。”
嚴東閣暴燥起來,不過,他的話沒有任何人回應,大家輕蔑的目光,在他臉上瞟了瞟,又落向遠處。
隔一道玻璃的牆壁,可以看裴詩雅正伏案忙碌。
整整二個小時,她沒有喝一口,沒有休息一分鍾,不停地批閱著文件。這份認真執著的態度真是讓人佩服。
他們心知肚明,這丫頭是真的在忙。
更何況,他們現在的身家性命全係在裴詩雅的手中了。
“喂,你們這幫人,到底有沒有人站在我這一邊的?”嚴東閣見沒有人附和他,老惱成怒地責問。
洪老不耐心地白了他一眼,“東哥,我跟你說,這丫頭到底哪裏得罪你了?你非得跟她作對?你自己跟她作對也就算了,何必拉著我們一起下水呢?現在搞得這丫頭,一定對我們的印象壞透了。”
嚴東閣毛燥地站了起來,“洪老弟,你也太膽小了,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捏在手裏。現在經濟這麼景氣,我就不信她當真有錢拿出來撤股?”
洪老沉默了一會,氣哼哼道,“還撤股?要撤你自己撤吧,我反正不撤了。”
“姓洪的老家夥,你到底還跟不跟一條心啊?你難道忘記當初我們的兄弟誓言?”嚴東閣逼急了,狗急跳牆之勢就跟洪老對戰起來。
洪老一拍桌子,出口罵道,“你還有臉說兄弟誓言,你當初在大哥麵前發的誓言不也是忘了嗎?沒錯,這丫頭雖然年輕了一點,雖然不姓冷,但是你別忘了,她可是大哥親自指定的人選,再說了,她還給冷家生了一個兒子,你這種行為,分明就是背信棄義,大哥若是在天有靈,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裴詩雅抱著文件夾,一走到門口,就是聽到裏麵傳出來這樣的吵架聲音。
她輕輕地咳了一聲,“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