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一天天的過去,就快開學了,魯似玉也快跟著樹石教授回來了,一切仿佛又將步回正軌,魯如花仍舊住在文斐的家裏,每天幸福的恍惚。
“懶蟲……吃飯……吃早飯……”一大清早,文初強忍著笑意的聲音一點一點鑽進魯如花的耳朵,癢癢的、麻麻的。
魯如花幾乎是立刻清醒了,愕然瞪著麵前笑的極“奸詐”的文初,順著他的視線,下意識的低頭看,睡裙領口本來就寬鬆,睡了一晚不知道怎麼弄的,最上麵的兩個扣子開了,春光泄了大半,角度極度的詭異,似乎魯如花再稍往前動一動,那右胸就幾乎全部……呼之欲出了……雖說被摸過了……可是光天化日之下被他看……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慌裏慌張的低頭係扣子,臉漲的通紅,嘴裏就絕對不能再放過文初:“色魔!色狼!色妖!色鬼……”
文初不依了:“我要真是色,我就……我就又用手摸了,現在不過就是看看……”
“你看到什麼了!”魯如花迅速整理好扣子,立即坐直了身子用力掐住文初的脖子:“說,你看到啥了,哪隻眼睛!”
“看到了白白胖胖的……”文初笑的WS非常:“如花,你人這麼瘦,可是……有C吧?到D了沒有?哈哈……白天和晚上的感覺果然是不一樣的!”
魯如花又驚又惱,一不作二不休,直接拿了被子蒙住文初的頭:“殺了你,殺了你。”
臥室裏,慘叫四起、床單枕頭亂飛,一片“硝煙”彌漫……
半小時後,魯如花坐在飯廳裏,對著一桌子的中西結合早餐發呆。
“我還以為是你親手做的,搞了半天還是叫的外賣……”叉起一根薰腸,魯如花惡狠狠的嚼著,順便鄙視的瞪了文初一眼。
“我的手是要畫畫的,將來還要按厘米賣畫養活你的,哪能做飯。”文初恬不知恥的陳述。
魯如花送他一記爆栗。
飯廳的整塊透明玻璃頂棚折射進冬日暖陽,一掃昨晚的陰霾,誰說單純不好?至少恢複的快。魯如花看著文初,微笑。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魯如花怪腔怪調的手機鈴聲在客廳驟然響起。
“你好,我是魯如花。”魯如花急忙跑去接聽,文初寸步不離的跟了上來,瞧著她打電話的樣子都喜歡。
“嗯嗯,我還沒開學。打工?什麼工作?呃……做多長時間,嗯嗯,多少錢?三百?好啊好啊我做。”魯如花興奮的掛斷了電話,眼睛閃亮。
“你要去打工?”文初皺著眉:“過兩天就開學了,再陪陪我多好。”
“再陪你,我就要喝西北風了。”魯如花幹脆利落的下了結論,親了親文初的臉頰:“在家呆著,聽話哈。”
“那要做多久?做什麼?”文初追根究底。
“推銷員,一天就行了,我晚上就能回來,等我吃飯哈。”魯如花邊說邊拿了外套來穿。
“其實我可以……”文初結結巴巴的想表達。
“別說你要給我錢花。”魯如花瞪了他一眼:“把你想說的話咽回去。”
文初捂緊了嘴,故作委屈的小媳婦狀,低頭靠在沙發上摳衣角。
魯如花忍俊不禁,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背上大背包按了電梯,回頭瞧著文初,他正擺出望妻石的造型……
打工的地點在鬧市區,魯如花說了一半的實話,的確是做推銷員,不過不是普通的推銷員,而是要穿著巨大的毛絨服裝,在街上拿著傳單、禮物,走上一整天。
魯如花本能的隱瞞了這些細節,她不想文初擔心,也不想多做解釋,反正也隻有一天。可是,在認識文初之前,她從不會覺得自己打工的種類是不可對人言的,而現在……忽然想到文略語的話,從小就生活在兩個世界的人,生活在一起就一定會很累嗎?
坐在公車上,看著窗外的車水馬龍,魯如花心裏有隱約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