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除了她跟陸堯風的家,哪裏都不想去。
她想洗澡,洗幹淨眼睛,洗幹淨身體,抹去昨晚記憶中的一切。
正在閉目養神的陸堯風冷漠地命令:“繼續開,去我說的地點。”
“可是我想回家。”
“不急。”
陸堯風太淡定了,黎棠摸不清他心裏在想什麼,是要去民政局離婚嗎?但結婚證她吃掉了,辦離婚應該沒那麼簡單。
她的腦袋嗡嗡嗡地叫,幾近爆炸。
她不安地問:“堯風,你是不是在介意昨晚發生的事啊?我都已經讓你檢查了,你又不要。”
正在開車的何安豎起耳朵,冷不丁地問:“檢查什麼?”
“當然是……”
黎棠正要脫口而出,意識到不是什麼好事,馬上閉嘴,可是有個人的掌心貼著她的唇,眼神裏的怒意顯而易見。
陸堯風伸出腳踢了踢駕駛座的椅子,“何安,你什麼時候這麼八卦了?”
“不敢不敢,陸少你誤會了,昨晚一夜沒找到你們,我快嚇死了。”何安好聲好氣。
“你不是還好好地活著嗎?”
何安,立刻卒!
車子在醫院車庫裏停下,黎棠眼前一亮,趕緊把陸堯風的頭拉下來,仔細檢查他昨天拆線的地方。
“是不是不舒服?對不起啊,昨天都是因為我,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我說到做到。”
拆線的地方還好。
幸好他沒事,要是腦袋受傷,變成可憐的唐大成,她這輩子有的哭。
她潸然淚下,抱緊他,“以後你一定要好好的,千萬別受傷了。”
“黎棠,你怎麼這麼愛哭?”似乎跟剛重逢時見到的她大相徑庭。
黎棠狠狠地擦掉眼淚,但還是有幾滴落在了他的臉上,溫熱溫熱的。
她逞強地彎著嘴角,“我怎麼會哭?你一定是看錯了,我們去醫院裏好好檢查一番吧。”
可卻到了內科。
黎棠被推到診室裏麵,愣頭愣腦的她不明白怎麼回事,陸堯風對預約好的專家說:“她昨天發燒了,幫她檢查一下。”
“我退燒了。”
她沒事。
陸堯風叮囑醫生:“我去外麵等,醫生,麻煩你了。”
女醫生信誓旦旦地保證:“陸總,我一定好好給這位小姐檢查,你放心地去外麵等吧,我治療一個發燒病人並不成問題。”
“嗯,謝謝。”得到保證,陸堯風這才走出診室,而何安已經整理好了唐大成一家的資料,站在診室外麵等候。
陸堯風接了過去,掃一眼,頓時感覺這個世界太小了。
“陸少,起訴唐大成一家,他們肯定會坐牢的,資料我已經準備好了,隨時可以報警。”何安將功補過,命人調查資料很迅速。
村裏幾個人知道唐大成醞釀了這種不堪的想法,隨便打點一下,一問便能得到答案,美滋滋。
可陸堯風怎麼回事?不說話,眉頭皺得也很緊,是不是他調查的不夠詳細?
“陸少,是不是你覺得還差什麼資料?”
何安忐忑不安,繼續等待下一步指示。
陸堯風眉頭緊鎖,看不出他在想什麼,隻是一眼不眨地盯著資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