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凜打住心中的風花雪月,擺出麵無表情的臉,機械地拿出病例,“沒事,好好休養幾天會恢複。”
“謝謝。”
“不客氣的……”
幾個字還沒說完,蘇凜看到黎棠身輕如燕,飛快地跑到病房裏去了。
因為愛情才能讓兩人結婚,應該是的。
黎棠發現陸堯風橫豎不自在,不停地用手拍拍身上,她體貼地問:“你是不是想洗澡?我……我可以幫你的。”
陸堯風有潔癖,她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剛才被醫護人員檢查,他應該是嫌棄的。
“不需要。”陸堯風果斷拒絕,他本就壓製住對她的渴望,要是在浴室內……那場麵對他而言,太慘烈。
不過身上的藥味,他確實很嫌棄。
黎棠鼓著嘴,“那我休息了,今天太累了。”
眼看著黎棠要爬到病床上,陸堯風如臨大敵,他警惕地抓住被子蓋住自己,“你想幹什麼?”
黎棠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的舉動,指著床,很是費解,“睡覺不在床上?”
“……”
“我們是夫妻,本來就該睡在同一張床上。”黎棠渴望了很久的,他們結婚的這幾天,還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她想近距離地感受他的溫暖,慢慢讓他熟悉她的存在。
陸堯風麵如土色,跟女人計較似乎不算真男人,算了,他退一步。
他拿著枕頭,腳還沒到地,黎棠貼在他的後背,拉他躺下來,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堯風,我好累了,睡吧。”
後背被黎棠的身體貼著,很難受,很熾熱。
陸堯風忍受著非人的煎熬,熱汗不停地冒出,額角的頭發都被沾濕了。
這女人,害人不淺。
聽到黎棠發出均勻的呼吸聲,陸堯風輕輕鬆開她的手,她抱緊,再次被他拿開,她不滿地哼了聲,換個方向繼續睡。
他的後背頃刻間變得冰冷,糟糕,不習慣的人反而是他了。
自作孽不可活。
陸堯風背對著她,穩住動蕩不安的心跳,終於決定去洗個澡,他都嫌棄自己,不洗不行。
他放低腳步,慢慢走到浴室,開了水,避開傷口,腦海中始終飄蕩著黎棠。
他加大水流,狠狠地衝著冷水。
浴室的門登時被人打開,陸堯風下意識地去找浴巾,可偌大的浴室裏,並沒有!
他趕忙捂著自己,對一臉迷糊的女人大驚失色地喊著:“黎棠,你想幹什麼?”
黎棠害人不淺。
黎棠的臉堪比燙紅的蝦子,她完全清醒過來,就知道這男人逞強,想洗澡,她本不敢看他,不過仔細一想,他們都結婚了,這有什麼好害羞的。
她幹脆大大方方地看了。
“蘇醫生說過你頭上不能沾水,洗澡最好有人要幫忙。”黎棠一步步靠近他,心跳起伏不定,媽呀,她完全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你出去!”
陸堯風指著門,大吼出聲。
黎棠嘿嘿地彎起嘴角,“堯風你是害羞了嗎?我們是夫妻,你別害羞嘛,你受傷了,還是我來幫你洗吧。”
“你別過來!”陸堯風警惕地後退,可黎棠故意無視他的話,依然在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