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可以不管她,可剛被推出手術室,看到她強悍的對抗季海東,他心疼了。
黎棠擦擦眼睛,確定沒有眼淚後,揚起了如花的笑臉,吐了吐舌,無比霸氣,“你看看像我這麼霸氣的人,怎麼可能會哭?”
“不會?我剛才在救護車上,某人的眼淚滴到我的傷口上,很刺痛。”
“那是消毒水,你一定看錯了。”
黎棠才不會承認自己哭了,眼淚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強者不需要。
陸堯風鄙視地斜了她一眼,“嘴硬。”
黎棠坐下來,不由分說抓著他的手,看到他被繃帶綁著的後腦勺,不禁心疼,她低下頭,親了一下他的臉。
“你幹什麼?”陸堯風警惕地想推開她,她堯幹什麼?
黎棠不想聽,她隻知道她想親他。
她又移到他的唇,準備貼上來,門口傳開了咳咳的聲音。
蘇凜繃著身體,用手指稀疏地捂著眼睛,做出非禮勿視的動作,雖然抱歉卻又果斷說:“不好意思,護士已經在外麵等了一會兒,需要進來輸液,你們忙完了沒有?”
聞言,黎棠恨不得挖個地洞把自己給埋了,除了窘迫還是窘迫,被人撞到,尷尬極了。
蘇凜笑意盎然,“不忙完也沒關係,你們做你們的,我們輸液不會有什麼印象。”
黎棠:“……”怎麼感覺蘇凜有種斯文敗類的感覺?
她主動避開,飛快地跑到了洗手間,捧了很大一捧水到臉上,熱度還沒有完全消散。
她看著鏡子中臉蛋紅撲撲的自己,很無語,他們都已經是夫妻了,她還那麼害羞幹什麼?
護士紮好針出去,蘇凜坐下來,好整以暇地看著一臉菜色的陸堯風,十分好奇,抱著手仔細打量不爽的他。
他很無辜地檢討:“是不是怪我打擾了你們的好事?”
“你可以出去。”
“你真是嘴硬,不過你怎麼會受這麼嚴重的傷,好在差一點,要不然你真要去鬼門關報道了,你以前一直都很小心的。”
陸堯風也搞不懂,動作幾乎是下意識的,或許是聽從心底的召喚。
他癟癟嘴,看到蘇凜怡然自得,不禁氣憤,“看夠了沒有?這麼閑,我可以考慮跟醫院打聲招呼,給你加幾台手術。”
免得特意來看他笑話。
“堯風,你一點都不可愛,也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多女人喜歡你。”
關於他的照片,他的微博,被女人圍觀,有那麼一點風吹草動都被人挖掘到底。
還好這次處理新聞及時,要不然醫院早就被花癡女人和八卦記者圍得水泄不通了。
陸堯風並不想跟這個陰陽怪氣的人說話,反倒是問:“你沒告訴其他人吧?”
說時遲那時快,幾個人敲了門之後大搖大擺地進來,為首的許鑫賊眉鼠眼的,領著酒吧老板許維來道歉,他笑嘻嘻的,“堯風,酒吧是我堂弟的,請你網開一麵。”
陸堯風冷睇一眼,死罪能免,活罪難逃。
不過許鑫,想到上次他的目光……
陸堯風果斷掙紮著從病床上爬起來,然後走到了緊閉的洗手間麵前,許鑫帶領一眾人等跟著,陸堯風不爽地回頭,“我上廁所你也要跟著,有毛病?”
“不對,你這,怎麼生那麼大的氣?”許鑫一臉莫名其妙,恍然意識過來,陸堯風肯定還在為上次的事情生氣。
許鑫低著頭不停地道歉,“上次我有眼無珠,我錯了還不行嗎?”
“既然承認錯誤,就把你的眼睛摳掉吧。”陸堯風看著厭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