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了數日,從沒有人見過那個老者。
猶豫了許久,詢問著來到大當家的住所。
一個小四合院,簡單而溫馨的房子。
“大當家的,你在嗎?”我輕叩木門。
“請進!”
我推門而入,大當家正在和一個女子下棋。
“啊,不要,重下!”那年輕的女孩子用手拔亂了棋盤。
大當家卻一點也不著惱地笑道:“盈盈,你又胡鬧了!”
看到我在旁等候,他問道:“聶姑娘,有何事?”
“我想找一個人。”我拿出自己畫的那個老伯的畫像。
這個叫做盈盈的女孩子轉過身來,端的是明眸皓齒,嬌俏動人,她好奇地看著畫像道:“姐姐,是你畫的嗎?但是太平寨裏沒見過這樣的人。”
大當家也搖了搖頭。
“打擾兩位了,告辭。”我轉身欲走。
“等等,姐姐,你還未回答我的問題呢?”盈盈叫住了我。
“是我畫的。”我有些不耐煩。
“你是新來的吧!我以前怎麼沒見過你!你是怎麼來這的?”
“你問大當家的好了!”我不耐煩地回答。
“曲大哥!山寨裏好不容易來了個和我年紀相仿的姐姐,你居然不告訴我,是何居心?”她不滿地向大當家訴苦。
“她叫聶初一,我是受人之托讓她暫住在這,不幾日她便要離開。”大當家解釋道。
“聶初一,該不會是傳說中的北月國十大醜女吧!”盈盈驚奇地叫了起來。
我全身僵硬起來,背挺得更直。雖然一直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但在這個和明宇如此想象的人麵前還是要展現最好的一麵。
“盈盈!”大當家口氣嚴厲起來。
“但是姐姐一點也不醜啊!”她接下來的話讓我好象從低穀一下回到了陸地。
“傳聞真是不可信的東西。姐姐,整日呆在這裏,除了山就是水,再不就是曲大哥和無聊的棋盤,我快悶死了,你能給我講講外麵的事嗎?”盈盈跑上前來拉住我。
麵對她的純真,我無法拒絕。
我以為自己話夠多了,而對柳盈盈,我簡直稱得上惜言如金。
她拉著我講得晨昏顛倒,黑白不分。
“初一姐,最後問你一個問題?”
柳盈盈使勁把幾乎睡著我的搖醒。
我朦朧地應了她一聲,繼續趴在桌上。
“你那裏是不是墊了什麼,看起來很誘人?”
我繼續嗯了一聲音。
“讓我看一下好不好?”聲音繼續幹擾我的睡眠。
我連嗯都懶得應答。
身上有些微涼,一雙冰涼的小手讓我一個激泠清醒過來。
“你做什麼?”麵對自己半祼的狀態,我嚇得差點坐到地上。
“方才我說要看一下,你又沒反對!”
柳盈盈委屈地眨了眨眼,長長的眼睫毛顫動著,似要落淚。
“可你沒說要摸。”我降低了聲調。
“人家隻是好奇嘛!你穿的到底是什麼?”
“是胸衣!你喜歡的話我幫你做一件!”
“初一姐最好了。”她撒嬌地摟住了我的脖子,接著說道:“我雖然有個姐姐,卻不如沒有。你做我姐姐好不好?”
“我的弟弟妹妹夠多了,忙不過來,你有曲大哥照顧就好了!”我的語氣裏不自覺流露出一絲嫉妒。
“你怎麼和她一樣,都把我推給曲大哥。”她突然冷下臉來,眼裏滿是怨恨。
“她是誰?”現在輪到我好奇了。
“我親姐姐,柳眉眉,明月閣第一花魁。”
“她和曲大哥?”我不確定地問。
“曲大哥喜歡她,要幫她贖身,她卻不領情,隻要曲大哥照顧我。其實我寧願和她在一起,賣笑也好,吃苦也罷,也不要被人推來推去的。”她黯然地陳述著。
實在看不出來,在她開朗無憂的外表下竟然隱藏著這樣的故事。
害我還以為曲笑天喜歡的人是盈盈呢?不過,照盈盈的說法,她姐姐是第一花魁,不知美成什麼樣子,男人果然是視覺動物。
這一秒鍾,我好想整容;下一秒,還是作罷,整容很痛滴,還有失敗的風險,如果原本還能見人,整到嚇人就得不償失了!
“初一姐,你怎麼啦?”盈盈把我從胡思亂想中拉回正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