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問一次,是誰弄的?”他抓起我的手。
“你再問多少次我的回答都是一樣的。”
“事到如今,你對宇文正那個混蛋還未忘情嗎?”他狡猾地套問。
“不關他的事!”我果然上了他的圈套。
“是南星公主那個惡女人。我會讓她付出代價的。”十五象下定了莫大的決心似的,一步步遠離我。
“十五,不要做蠢事。我們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麼,一家人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這不過是宇文永樂的權宜之計,他想要你,我看得出來,但這些男人沒一個信得過的,怎麼你偏要往火坑裏跳呢?”
“我不會跟他在一起。”
“有新目標了嗎,不會是大當家吧?”十五的冷笑實在讓人很不舒服。
“那是我的事。”
“你是花癡嗎?還是男人象新衣服,順眼的都會喜歡上。”
“那也是我的事。”我的語氣沉了下來。
“那麼我要報複,要死要活也是自己的事,你也少管!”他笑容裏的決絕讓我的心一陣刺痛。
“他很象我的初戀情人,比高歌和宇文正都象。我喜歡的那個男孩子死了,在二十歲那年的秋天,在我還沒來得及說我愛他之前。從此我放縱感情,隻要喜歡就努力去爭取,不想再放過任何愛與被愛的機會。
所以,我要追大當家。”
十五聽前麵心痛無比,聽到最後一句腳下一拌,險些摔倒。
“我沒有一點可能嗎?”
“是,你是我的弟弟,永遠都是。”
“好,我知道了。”
全身鬆懈下來,終於說出了憋在心裏許久的話,也讓十五徹底死心。
早晨起來,陽光明媚,鳥語花香,我的心裏鬥誌昂揚。
人說天時、地利、人和。
我決定先熟悉一下地形,再跟山寨裏的人混熟,讓他一點點改觀對我的印象。
可是,非常丟臉的是我居然迷路了,在樹林裏轉不出去。
在我又困又累靠在一顆樹下幾乎睡著時,一個滿臉胡須,一頭白發的老伯出現在麵前,那雙眼睛很是熟悉,但一時卻想不起在哪見過。他用手指指外麵,示意我跟他一起走。
“老伯,你也是山寨裏的人吧!”
“看你仙風道骨的樣子就是知道你是大夫,是來這裏采藥發現我的吧!”
“老伯今年貴庚?”
一路上,隻有我聒噪的聲音,他始終一言不發。
“謝謝老伯!要不要進屋喝杯水再走。”回到住處後我誠心邀請道。
他搖頭離去。
可是,初見時他眼中隱隱的激動好象以前就認得我似的,改天一定要查個明白。
回到家中,阿婆轉告說十五讓我去寨子門口的學堂找他。
我疑惑,十五又在玩什麼花樣。
寨子口還算好找,離我們住的地方直線兩百米距離。
我走近,十五正在教一些小孩子念書,那種認真又平和的形象與平時判若兩人。
看到我,十五對孩子們說道:“好了,書就念到這吧!下麵讓初一姐姐來教你們唱歌!”
我頓悟,他是在幫我樹立形象,從小孩子做起,這個主意不錯。
我努力回想小時候百唱不厭的精典兒歌,決定教他們唱〈〈蝸牛與黃驪鳥〉〉。
學完後,我發動孩子們一起去地裏揀土豆,然後做了一頓西式土豆泥和炸薯條給他們吃。
“你可不可以天天做給我吃,初一姐姐?”一個叫阿狗的小孩子問道。
“你可以叫你娘來跟我學,以後就可以天天吃到了。”
“可是我娘已經不在了,你做我娘好不好?”他天真地眨著大眼睛。
“不行,要做也隻能做我娘!”另一個叫小俊的孩子霸道地摟住我。
“你們這群小鬼,我哪有那麼老,隻能叫初一姐,誰不願意明天就沒得吃。”我邊威脅邊攬住了他們,孩子們的信賴與喜歡真的很叫人窩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