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一個小時後,宇文正和公主來到宴會,樂官拍拍手,說要為新婚夫婦獻上一曲。
十五彈起了前奏,我以輕快的聲音唱道:
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
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
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
隻能望著窗外的明月
十五對唱: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
想念你的心隻許前進不許退
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
載你飄向天上的宮闕
我們一起合唱:就在這花好月圓夜兩心相愛心相悅
在這花好月圓夜有情人兒成雙對
我說你呀你這世上還有誰
能與你鴛鴦戲水比翼雙□□
“剛才的曲子真是動聽,可否讓我見一下唱曲之人。”一個女子說道。
樂官帶著我從屏風後上前去請安。
我抬頭,隻見一個盛妝女子坐在宇文正旁邊,的確貌美如花,隻是看我的神情充滿了敵意。
而一旁的宇文正目不斜視,完全把我當作路人甲。
她一言不發地盯著我,我也毫不示弱與望向她。
這樣的氣氛實在過於異佯,皇後威懾道:“大膽,聶初一,還不快參見王妃。”
“民女聶初一參見王妃!”我極不情願地跪拜她,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真是鬱悶!
“真是可惜,光聽聲音我還以為唱曲之人定是美若天仙,誰知竟如此讓人失望。”她帶著天真的神情說出一句惡毒的話。
眾大臣與賓客們哄笑起來。
我忍,跟不相幹的人生氣就是跟自己過不去!就當聽見幾聲狗叫吧!把她想象成一隻紅毛博美犬,還真是好笑!
她見我不怒反笑,有些詫異,她又接著說道:“南星國有個風俗,在嫁娶之日,必須請歌者徹夜不停為新婚夫婦唱祝福之曲,否則就會不祥。今日就要辛苦聶姑娘了。”
我暗罵,徹夜不停地唱,她分明是有意為難我!
皇後也有些措手不及,她眼神轉向皇帝。
皇帝沉吟片刻,說道:“既然南星國有此風俗,那就照辦吧!”
我看向宇文正,希望他能站出來說這是北月國,嫁雞隨雞,讓南星國的風俗見鬼去吧!
可是他什麼都沒有做,一副事不關己、愛妃請便的模樣。
心一點點冷下去,想到十五的手,我叩首道:“民女願為王妃送唱,但我弟弟手受傷還未痊愈,可否讓民女一人獻唱。”
王妃點頭恩準,讓我下去準備。
麵對十五憤怒擔心的眼神,我輕聲道:“就當開一個個人演唱會,唱到那個家夥沒性致!”
宴會結束,回到王爺府。
我居然被要求在離他們房間不到三米的地方獻唱。
那個女人真是變態啊!也不擔心打擾他們嘿咻!
佇立在風中,我獨自呤唱,為曾經的“情人”,想著熟悉的吻和體溫現在屬於另一個女人,不是不心酸。
聲音漸漸嘶啞,但還是不能停止,不能重複。
終於歌唱到天明,我已經唱不出一個字。
侍女拿來一盤銀子,說是王爺與王妃賞給我的。
我拖著疲憊的身軀回到酒樓,十五早已為我熬好了潤嗓子的湯。
喝完熱湯,我狠狠把碗摔在地上,啞著嗓子問候了那女人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