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本國男子眼光甚高,一定要出奇製勝。”我故意賣了個關子。
芍藥頗有興趣地拉我到她房間細談,可憐正主阿草完全沒有說話的機會,隻能聽天由命。
“下月就是百花大會,我打算讓阿草參加。”
“阿草的名字太難聽,人說聞名如見麵,別人光聽名字已經失去了一半信心。”
“是我疏忽,那依妹妹所見,何名是好?”
“我知道一首歌叫《忘憂草》,我看阿草本性善良又樂觀,不如就叫
忘憂如何?”
“忘憂!真是貼切。阿草從今天往後就叫做忘憂。”芍藥撫掌而笑,嬌媚似花,吐氣如蘭。
“好。”阿草簡單回答。
“可是百花大會上阿草該表演何種才藝呢?她大小就不愛唱歌跳舞彈琴,反而象個男孩子似的,喜歡舞刀弄棒。”
“這就是她的特別之處,我們就為她量身定做一套男子的衣服,選一首豪氣的曲子,讓忘憂舞劍。看久了小橋流水的雅致,突現長河落日的壯美,讓人不驚豔也難!”
“那曲子就拜托你了,初一妹妹。一定要請到十五公子為她演奏,方能一鳴驚人。”
“十五那麼厲害?”
“當然,去年就是他為我寫一曲《流光飛舞》,讓我榮登榜首。”
“《流光飛舞》?”我跳了起來,難道,難道十五也是穿過來的?我激動萬分。
“那是我生平聽過的最纏綿動聽的歌曲。”芍藥說完輕輕哼起了那熟悉的旋律,神色一片迷蒙。
“我先走了!”我再也坐不住,迫不及待想見見那個十五“同誌”。
越接近“家”,心裏越是忐忑不安,越是期待越害怕失望。
站在空蕩蕩的四合院中央,一間間相同的屋子,我竟不知道自己到底住哪裏?
明月照人還,何處是家鄉。
一時惆悵萬分。
“姐,回來了。”
回首間,一個少年踏著月色而來,青衫飄動,麵如冠玉,眼若星輝,連明月都黯然失色。
“十五?”我喉嚨間擠出兩個字。
“姐,你病才好,怎麼又幹活幹到這麼晚?”他貌似關心地問候著,我卻看清了他眼中的冷淡、疏離和寂寥。
“我忘了我的房間在哪裏了?”突然失去了尋找同伴的信心,我隻想洗個臉,燙燙腳,安心地睡一覺。
他用手指了指靠牆的那間,我點點頭,一步步走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