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似乎再生我的氣呢,藍小姐,我看到你受傷了,也知道你這次被擄走似乎收到了一定的屈辱,不過我正在查,我想很快會有一個結果,再說了,我聽提醒過你,不要隨便亂跑,你忘了嗎?”自己隨便跑被人擄走了還對我發脾氣,我找誰惹誰了!沐臨風抽出一支煙點上,聲音顯得有些煩躁。
見沐臨風如此,藍沫予真是有種想把這個男人毀屍滅跡的衝動,這是什麼人啊,都這份子上了還裝作無動於衷,一臉無辜,真是厚臉皮,三發子彈都打不透的厚臉皮!
藍沫予咬了咬牙,將箱包往地上一放,大聲道,“好,既然沐先生這麼死皮賴臉的想要一個解釋,那麼我就跟犧牲一下自己的唾沫星子教育一下你,讓我自己得個理,也讓你死個明白。”
沐臨風額頭的青筋直冒,這個小丫頭,竟然在他麵前說教,真是不要命了。不過她能夠順利回來,也是在他的意料之內,雖然她犯了次險,但是這也是她自找的,聽剛才說話這口氣,是在怪他了?!
“你笑什麼?”藍沫予看見沐臨風一臉無所謂的臭屁樣,頓時氣得手癢癢,這個混蛋,真是欠揍,就算他沒有做出來這麼卑鄙的事情,她藍沫予今天逮住了機會,也要離開他不可,可惡,離開他!必須離開他!
“這裏是美國,法律很健全的,但是這麼健全的法律也沒用規定說我不準笑啊!”
藍沫予咬了咬牙,坐下,深呼一口氣,平複剛剛被沐臨風激起的憤怒,“沐先生,我現在正式的跟你說,我們的合約,終止了!”
“這個可不是你說的算的。”沐臨風膽大一笑,吐出一口煙,一臉的不以為意。
藍沫予再次深呼一口氣,努力克製住想跟這個男人同歸於盡的衝動,但是她也知道此時此刻她再說什麼也沒什麼用處,站起身,已經不想再看這個男人多一眼,“開門,放我走!”
沐臨風看了一眼藍沫予,“你走了想要再回來也不太可能了,你確定你走嗎?”
“放我走!”藍沫予再次道。
一把鑰匙在空中飛了一個完美的弧度,下午的陽光透過窗子閃著光,“啪嗒--”一聲,鑰匙落在了木質的地板上,一時之間,一室歸與安靜。
藍沫予彎下腰,撿起地上的鑰匙,腳步聲打破了剛才刹那的寧靜,提起箱子,門鎖扭動的聲音,接著是“吱呀”的開門聲,以及“嗆”的一聲關門聲,室內真的全部歸於了安靜。
可是沒有人發現,當門關上的那一刹那,煙絲燒到了某人的手指,但是某人仍然靜坐在那裏,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藍沫予走出酒店,將鑰匙往櫃台一放,也不管櫃台人員聽不聽得懂,就用中文道“麻煩請把這把鑰匙交給1105室的那個變態先生,謝謝了!”
正當藍沫予轉身之際,隻聽身後那個藍顏金發的前台小姐用地道的北京方言道,“曉得了,小姐,這事兒您就放心吧!”
藍沫予雖然覺得倍兒的親切,但是在異鄉他國聽到這樣的話總覺得怎麼那麼丟人呢,頓了頓腳步,提著箱子繼續往前走。
沐臨風站在窗前,看著藍沫予進了出租車,很快車子走遠,仿佛一切都走遠了,這一切真的如同夢一般。他微微的抬起頭,看向湛藍色的天空,白雲空而遠,一切都顯得那麼的遠。
再次想起多年以前那個玩著沙子的小女孩,粉嫩嫩的臉,笑的一片燦爛,但是這一切和眼前這個逐漸走遠的身影,真的很難契合成一個完整的藍沫予。
他恨她,因為要她私自拿走了藍夫人的項鏈玩,藍夫人卻將這一切推到了他媽媽身上,將他媽媽趕出藍家。然後她母親才再次遇見沐軍海,所以後來才遭遇到那樣不幸的事情,如果她當時沒有離開藍家,一切就都不一樣,他的父親母親就都不會死。
可是現在想想,這一切真的怪藍家嗎?他當時明明看到主人家的小女孩在玩沙子的時候手裏拿著一條金光閃閃的鏈子,卻在他母親受到斥責的時候什麼都沒說。這一切,其實都怪他自己,而他卻一直為了逃避這種責任將一切推到了藍沫予的身上,還為了報複對一個年僅十九歲的女孩做出那樣的事情,真的很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