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時後,藍沫予踩著沐臨風特地為她定製的高跟鞋,穿著一身白色裙裝出現在一個會場的門口,藍沫予深呼出一口氣,攬著沐臨風的手有點發涼,總覺得自己有點名不正言不順。
沐臨風好似一點都不在意,拿出事先收到的邀請卡遞給門前的侍應,侍應是個藍眼睛黃頭發,不對,因為帶著高筒的帽子,根本看不到他的頭發,但是那一雙藍眼睛,以及高挺的鼻子已經確定他是外國人無疑。
侍應拿著名片看了一下,然後朝著沐臨風打量了一眼,便屈身恭敬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沐臨風對旁人的眼神和動作絲毫不予理會,當然這個旁人是包括藍沫予在內的,剛走進大廳,看到五光十色的奢華場麵,以及形形色色打扮亮麗的男男女女,而且這些男男女女基本都是說鳥語的,這裏立馬讓藍沫予犯了難,藍沫予腦中突然閃過一絲邪念:現在逃也許還來得及!
藍沫予在這個邪念的作祟下慢慢鬆開了攬著沐臨風的手,然後試著優雅的轉身,輕手輕腳的正準備跋涉未來的艱難路程,不巧一隻手突然拽住了她的胳膊,隨後是一聲溫柔卻散發著地獄般的鬼魅聲音傳來,“想逃?晚了!”
藍沫予真的不明白在沐臨風呆在美國的這幾天到底練了什麼高超武功,竟然做到了完全洞察她心事的地步,其實藍沫予想的是,如果你能修煉成功葵花寶典,我一定不逃走,永遠在你身邊陪著你伺候你!然後後麵的隱台詞是:等你死了你的財產都歸我!
自然這個前提是藍沫予要想盡辦法的讓自己活得比沐臨風長,自然善良的藍沫予沒有想過怎麼樣讓沐臨風活得比自己短!
但是既然被抓個正著,眼下也沒用多來a夢的百寶袋更沒有孫大聖的金箍棒更更沒有阿拉丁的神燈,所以藍沫予思考良多之後的時間,痛然決定夾緊菊花重新做人!言外之意,逃跑了她可能會遭受到某人非人的待遇!
藍沫予踩著碎花洋裙步,攬著即使她穿上七厘米的高跟鞋仍然比自己高半個頭的沐臨風的胳膊,在一群說鳥語的人中間穿梭,沐臨風偶爾也會做出一副偽善的樣子裝下鳥,說幾句鳥語,證明他有非人類的潛質,而藍沫予則是像看動物一樣的對著一群鳥傻笑,如果沒有沐臨風帶著,順便因為懼怕於沐臨風非人的折磨手段,藍沫予真怕自己笑出癲狂症來,因為藍沫予因為一直保持著那副自以為很淑女的笑容而導致麵部差點癱瘓。
終於藍沫予看到了同類了,也就是黑頭發黑眼睛黃皮膚大的同類,而不是之前的鳥,藍沫予興奮萬分,像是投身祖國母親懷抱的熱烈的愛國主義情懷在胸中蔓延,恨不能甩開身邊這個包袱飛奔過去。
但是隨即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並且因為這個熟悉的身影放棄了自己有點二的飛奔想法,那個人是真間時郎。
重要的不是真間時郎,而是真間時郎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長相溫婉,著一身和服的日本女人。女人雖說不上多麼漂亮,但是那種骨子裏散發出來的賢良氣質頓時讓藍沫予折服了。
藍沫予記得她見過的第一個日本人是真間時郎,第一個日本的女人是在真間時郎的梨花場,那個女人放浪形骸的樣子和眼前這個衣著古樸,穿著和服的女人完全就是兩個極端。而且因為日本女優真的在中國男性的社會裏太具傳播力,導致藍沫予這個非男性都了解個一二,雖然不至於看過那些H-片,但是可想而知這一股力量吹殘著中國多少男人的內心欲-望。
藍沫予想到此處,終於收縮了自己笑的有些僵硬的臉,而那個日本女人一直維持著溫婉的笑容,果然是訓練有素,也許是日本的文化因素決定,無論是女優還是現在溫良的日本婦女,都是那麼的……訓練有素!
對於這個日本女人大的身份,藍沫予已經猜到了七八分。但是她相信許艾麗自己能夠處理好自己的事情,而她的擔心隻是多餘。
讓藍沫予還有點威迫感的是坐在中間沙發上吸著雪茄的那兩位老人,一個年齡偏大點,應該上八十歲了,但是那雙犀利的眼睛仍然大放異彩,一看就知道屬於老謀深算的類型。
另外一個偏旁點,肚子大的像是懷孕兩年的,但是整個人卻又一種肅殺的氣質,讓人覺得每靠近一步都不寒而栗,藍沫予不禁納罕,這群人是什麼人啊,這麼拽,一副不把人當人的架勢!但是她何曾想到,她這一路進來把別人當人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