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昨日皇嫂叫本王走大門來的嗎?本王今日正是從大門進來的,絲毫不敢怠慢皇後的旨意。”似乎看透了畢柳兒的心事,流毓答非所問,故顯曖昧,添油加醋,簡直把畢柳兒氣急跺腳。
“你……!”畢柳兒一時想不到指責的言辭。
“姐姐,這位是?”被忽視的洛青玉趕緊上來當和事老緩和氣氛,取笑的話留在以後慢慢講。
畢柳兒得到台階也趕緊識趣地下,順便又擺了流毓一道,“此人便是大名鼎鼎的‘風流’倜儻的七王爺流毓,想必玉兒你也有所耳聞。”畢柳兒有意加重了“風流”兩字,流毓聽之卻隻是淡淡一笑。
“臣妾見過七王爺!”洛青玉朝流毓微微福了福身,眼神順便在他臉上遊移了一番,得出一個結論:嗯,美男禍水。
“見過洛昭儀。”
洛青玉聽之一鄂,七王爺竟知曉她的身份。但轉念一想,可能皇後姐姐跟他提起過她,他便不以為怪了。
流毓的眼神隻在洛青玉的身上停留了半秒便又遊回畢柳兒身上。畢柳兒被他盯得心裏頭皮全身上下五髒六腑都發毛,幹脆把視線全部移到洛青玉身上,想拉著她繼續聊家常,直接無視掉某人的存在。然而,洛青玉太過於解風情,不想當明顯被某人嫌棄的燈泡,便無視畢柳兒幽怨的哀求,無情的撇下她自己跑路。畢柳兒一臉黑,隻怪自己有眼無珠,所交非友。可流毓卻樂享其果,覺得太夠意思了。
“你的死黨可真夠義氣,在下很是佩服皇後慧眼識珠。”畢柳兒又被流毓黑一番,更沒好臉色,但也懶得跟他辯駁。轉身拿起魚飼料拚命往魚池裏撒以解心中鬱悶,怎麼就沒一件順心的事。
看到畢柳兒氣呼呼的樣子,流毓覺得煞是可愛,心裏也樂歪樂歪的。
流毓踱到畢柳兒身邊,跟她搶了一把飼料放在手裏把玩,“皇嫂可是為皇祖母的生辰禮物而煩心?”問得很肯定。
聽之畢柳兒心裏直翻白眼,怎麼自己的那點心事誰都能看穿。畢柳兒不想回答,隻憤憤地說“沒你煩”。
“需不需要本王來當你的軍師?”
“不需要……”畢柳兒本能地跟他唱反調脫口而出,當她大腦反應過來時已是追悔莫及。流毓從穿褲襠但現在好歹也跟著太皇太後混了這麼多年,怎麼著也比畢柳兒了解太皇太後,更何況這人一肚子壞水,肯定深藏不少取悅老祖宗的主意,若有他這個軍師來為她出謀劃策,她自是不必再大廢腦水。隻是堂堂皇後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想收回來也是已經不可能,隻好局促地補上了一個理由:“這樣顯得很沒誠意,本宮要親自想主意。”其實心裏完全是另一回事。
畢柳兒這種花瓶派的演技還不如她那三腳貓功夫,說兩句謊話就泄露無遺。她內心的糾結哪裏逃的過流毓這個人精的法眼。他鳳眼一眯,薄唇一勾,笑道:“既然這樣,那本王也不好勉強,告辭。”言畢,轉身便走,沒有一絲留戀,因為他知道皇後對他很是留戀,但越是這樣,他越是要走,這樣才能使她知道他的重要性。
“走了?……”畢柳兒本來等著流毓再次提出之前那個請求,然後自己做個順水人情,答應他的請求,卻沒想到等來的卻是他的告辭,一時情急說了這句話,之後再一次追悔莫及。怎麼這句話說得好像她是一個即將離別情郎的怨婦。想至此,畢柳兒雞皮疙瘩又起了一身。
流毓回過頭,一臉奸笑,“怎麼,皇後娘娘要留我夜宿?”
“滾……!”忍不可忍,無需再忍。奸人之計,不用也罷。畢柳兒這樣安慰自己。
流毓果真依言滾了,並且混的眉開眼笑。
跟她在一起,他總能笑意大開,這不是以前那種逢場做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