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深夜兩三點,粵城的一個城中村,城市的繁華早已落幕,萬家燈火現已一片熄黑,唯有城中村的路燈還亮著,為這個深夜照明工作。
城中村的一處出租屋,屋外是夏季的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整個粵城好像到了世界末日似地,屋內一片安靜,一個年輕的小夥子,滿身酒氣睡在床上。
小夥子名叫魏文軒,粵省嘉應市農村人,二十出頭,粵城一個普通的外地打工者,晚上正陪客戶談完業務喝完酒,十二點多才回到住處。醉酒的人有兩種,一種發酒瘋,一種醉了就躺下睡覺,文軒屬於後一種,回到住處的文軒很快就睡著了,不過他沒發現,深夜下大雨後,身上的一塊貔貅玉佩散發著光亮。
外麵的風雨還在繼續,還有增強的趨勢,而文軒佩戴的貔貅玉佩卻越發光亮。慢慢貔貅升起來,漸漸的變大,形成一個全身發亮的特大號貔貅靈魂光團,活靈活現,貔貅頭伸向天空,表情嚴峻,忽然一道閃電擊來,靈魂狀的貔貅抗下了,接著一道又一道的閃電接連而來,最後一道紫色的閃電球後,屋內的光亮熄滅了,恢複了正常的黑暗,屋外的狂風暴雨還在繼續。
紫色的閃電球後,貔貅的眼神不屈、無神,變小跌落在文軒身上,身上的光亮暗淡無光,全身焦黑、破裂,而文軒受其影響,也全身發黑,頭發豎起焦黑狀,生命氣息全無,被雷擊過多次,已可以確認死亡。
貔貅光團,無神的眼神看了看文軒,肉體已死亡,靈魂還剩下些許破碎,最後眼神變成不屈,頭仰向天空,慢慢貔貅靈魂開始解散,主動與文軒的靈魂開始融合。屋內的空間出現一個黑洞,深奧,就像電影中的時空隧道一樣,正在融合中貔貅與文軒的靈魂,瞬間被吸入黑洞,慢慢黑洞也消失了,一切恢複正常,隻留下殘積的現場。
相信過不了幾天,天朝的新聞就會出現一某打工者出租屋半夜被雷擊、意外死亡的新聞,結果再來個請大家注意日常安全的雲雲,最後一切回歸平靜。
……
天亮了,一覺醒來恢複清醒的文軒,很鬱悶,真的很鬱悶,看著那牆上的軍事題材畫報:與色列坦克進軍圖、中國海軍驅逐艦出海巡航圖,還有那個掛曆上明晃晃的顯示著2009年8月份,文軒感覺有點暈。
睡在明顯早於在12年就已搬放在隔壁父母房的老式1米5的老床上,文軒想是否有人在跟自已開一個世紀玩笑,在自己迷茫時,他們跳出來,大叫道“愚人節快樂!哈哈!”還是自己在睡夢中的夢境而已。文軒狠命的捏了自己幾下,有點疼,很現實的感覺,不是夢境。那麼別人跟自己開玩笑,也不可能,自己一介普通人,別人泛不著花費人力、物力來跟自己開玩笑。
自11年讀大學以來,文軒就長期在省城粵城,畢業後,實習、找工作、辭職、再找工作,起起落落,一直在珠三角流浪,過著平凡、蟻族的生活。在一個交通還算便利的城中村,一房一廳,三四十平方左右,屬於真正的蟻族生活,那種關上門,左右鄰居互不相識的生活,而不是電視中那麼和諧、友愛,或許這就是大城市的蟻族生活,冷漠,無情,沒有人情味。
至於工作,說好聽一點就是白領,其實隻不過是一個月薪在5000以下的打工仔而已,工字不出頭,一個不能再不能普通的業務員,好一點時能拿到5000,不好的話,3000都不到,兩三千在粵城這個一線大城市,能幹些什麼呢?不過是求個溫飽,在生存而已。
頭有點暈,想起昨晚業務的事,陪客人喝酒,媽的,那些王八蛋,不把酒精當酒似地,像水一樣,一個勁的灌。為了單子,隻好一杯一杯的喝了,當一個小醜。一聲一聲的“幹了,這杯我幹了,大家隨意”,換來的隻是辛酸,每個月的薪資大半都花在請客吃飯的份上,付出與回報,往往不成正比,或許這就是底層業務員的生活吧!想到這,不禁有點苦笑,現在都還有些頭暈,文軒不由罵道,都是一群王八蛋,萬惡的資本家!
想了想,起床,坐在凳子上,不經意間往窗外看了一眼,嚇了一跳,窗外的路燈怎麼沒了,門前的平地不是早就打完水泥地了嗎?怎麼還是草地,用了好幾年的路燈沒了,平地變草地,周圍的環境全變了,這一切就好像回到了以前,是幻覺嗎?不是,文軒馬上跑了出去,拔了拔草,苦笑、興奮。
最後文軒確認他中獎了,中了傳說中的世紀大獎——重生!隻不過是重生在2009年,那一年,文軒19歲,正讀高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