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邊,在大排檔的燒烤攤上,周揚,胖子,和蔣午陽三人剛剛戰鬥完一提子啤酒。
“老板,再給我上一件兒啤酒!”將午陽眯著眼朝著燒烤攤老板喊道。
“哎,老蔣,你再喝就喝多了,我可不陪你喝了!”胖子連忙道。
胖子剛想繼續說,被周揚打斷道,“胖子,別說了,讓老板上吧,我陪老蔣好好喝點兒!”
胖子看了看周揚,又看了一眼蔣午陽,一拍大腿道,“兩個熊貨,我可不陪你們喝了,要喝你們喝,老子晚上還要約小妹妹幹仗呢,再喝今天晚上就廢廢了!”
對於胖子的埋怨,周揚和蔣午陽兩個人都沒有搭理他,他隻好知趣地找老板再要一件兒啤酒了。
碰杯,抬頭,仰脖兒,酒下肚,周揚和蔣午陽兩個人誰都沒有吭聲,各自的重複著剛剛的動作。
“啊。。。。。。”周揚突然一愣,隻見蔣午陽竟然哇的一下哭了起來,要說女人哭大街上很常見,這大老爺們兒在光天化日下就這麼痛苦,還真是新鮮。
“哎哎哎,老蔣,你哭個啥,多丟人啊,你看看旁邊的人都在笑話你呢!”胖子提有些不好意思地醒道。
周揚抬頭才發現,原本坐在拐角的他們已經成為了眾人目光地焦點,“看什麼看,有什麼好看的!”周揚大聲嗬斥道。
平日裏周揚不可能有這麼大膽的舉動的,在酒精的刺激作用下,他也不知道為什麼就喊了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在耍酒瘋。可這一嗓子確實挺管用,原本看熱鬧的陽光都各自轉了回去,其實並不是身邊人比較膽小,而是誰會跟一個耍酒瘋的人較真呢?
周揚啥都沒說,自己倒上了一杯啤酒,拿著杯子給蔣午陽碰了一下就又一口喝了下去。
“周揚,你說我是不是個傻x?”蔣午陽低著頭惡狠狠地看著前方。
“兄弟,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如果你願意跟我說,你就說出來,沒必要這麼折騰自己!”周揚拍著蔣午陽的肩膀道。
周揚故意裝作不知情,雖然在洗澡之前胖子已經告訴他蔣午陽今天離婚的這個消息。
“他媽的,婊子,十年的感情竟然比不上那個狗日的一根破棍子!”蔣午陽攥著拳頭惡狠狠地道。
“破棍子?”周揚沒有聽明白蔣午陽到底是什麼意思,破棍子和蔣午陽與他老婆離婚又有什麼關係呢?
“他媽的,臭婊子,欲求不滿的玩意兒,竟然倒貼著讓別的男人褻玩兒,還他媽的寫日記,說怎麼怎麼離不開那根破棍子,要不是日記我不小心翻到了,還不知道自己被綠了這麼長時間,我經常在單位加班給她打電話,她都說在運動,其實這個婊子是在和男的幹那些事情,我當時就應該懷疑她發出的聲音不對!”蔣午陽就像一個一個怨婦一樣哭訴著自己所經曆的不公。
周揚不是傻子,他聽出了蔣午陽到底因為什麼和他老婆離婚。
媽的!又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對於蔣午陽老婆的所作所為,周揚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不知道有多少次吳媛媛曾經給自己帶來這種感覺,從那個夜不歸宿的夜晚,到麗都大酒店的出入,再到木魚島上的江商集團,周揚感覺自己仿佛比蔣午陽受傷還要深。
想一想也真是可笑,發小兒兩人卻有如此相同的命運,曾經百般嗬護的老婆都分別送給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
“離了嗎?”周揚淡淡地問道。
蔣午陽重重地點了點頭,周揚知道此刻蔣午陽心裏很難受,他甚至有些佩服這位自己的兄弟,佩服他在離婚後還能如此地淡定。如果自己和吳媛媛真的離婚了,自己有可能還不如他。
“下一步打算怎麼辦?”周揚關切地問道。
“下一步,哼!老子哪還有下一步,走一步算一步,早死早托生!”蔣午陽悲哀道,拿著一瓶啤酒直接吹掉了。
作為同病相憐的人,周揚本沒有資格去勸蔣午陽不要悲傷,但是就目前情況來說,自己還不能把自己的情況告訴蔣午陽,周揚也知道胖子也會為自己的事情保密。
“兄弟,話不是你這麼說,女人,呸!你在乎她,她就是個寶,你不在乎她,他媽的狗屁都不是,你要記住一句話,賤人配狗,天長地久!日子總還要過,你不能這麼頹廢下去,你還有孩子,他們需要你的陪伴!”周揚語重心長道,說是這麼說,可是周揚心裏卻很難受,因為自己也有過和蔣午陽一樣難受的時候,他的這種苦楚,自己完全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