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腦子為什麼發熱,周揚竟然陪莫如雪來到了醫院。
她一路上很緊張,手心都在冒汗,淚水不住的流出來,看起來並沒有那天分手時的從容了,更像是被父母拋棄了的孩子。
進入手術室之前,她在周揚的懷中哭了很久,直到醫生冷漠的點了她的名字,她才咬牙果敢的走進了手術室。
周揚坐在手術室的外麵,心甘情願的當著背鍋俠,承受著一些人的指責。可是周揚腦子裏一片空白,對於他們的指責,並沒有什麼感覺,他現在覺得最受傷害的人就是莫如雪了,她對他做的那個承諾的真正原因是想他陪她來醫院,陪她度過孤獨無助的一天。
莫如雪出來之後,臉色很蒼白,周揚覺得她去一次地獄又回來了。目光顯得很空洞。
莫如雪後來的日子裏,告訴過周揚,她感覺她成了一個罪人,將折翼的天使的四肢給撕裂了,她哭得撕心裂肺。
作為一個還是處的男生,周揚很難明白心智“早熟”的莫如雪的心情。他能給她的隻有一個肩膀,而後來順理成章周揚和莫如雪好上了,周揚甚至一點都不覺得莫如雪肮髒,即便莫如雪已經被他一個宿舍的兄弟品嚐、褻玩過,可是周揚仍然選擇與陳冬冬決裂,而把莫如雪視為手上的珍寶。
一股撲麵而來的冷風將周揚的回憶打碎,人不可能永遠活在過去裏,必須要向前看。
男人夢寐以求的桃花運,此刻在周揚身上卻猶如千斤墜一般,壓得他快喘不過氣來,他不確定自己在這幾個女人之間到底還會發生什麼事情。他深吸一口氣,決定還是去找一下張楊菲菲,其實他並不擔心張楊菲菲會再一次向自己提出發生關係的請求,因為在酒吧這樣的公眾場合,他有一萬種理由可以脫身,所以他隻是去找張楊菲菲簡簡單單地喝杯酒而已。
酒吧裏,伴著刺耳的音樂,張楊菲菲扭動著腰肢,在舞池裏盡情陶醉。周揚坐在吧台邊靜靜的喝著酒,漠然的看著這個瘋狂世界裏的紅男綠女!
張楊菲菲見周揚在一邊隻是坐著,便過來拉周揚一起跳。周揚笑了笑搖晃腦袋說:算了,我很累,沒有心情,你自己跳吧。
張楊菲菲神秘一笑遞給周揚一粒藥丸,小聲說:你吃了它,就有心情了。
周揚心裏一沉,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便用眼直勾勾的看著張楊菲菲。十幾秒鍾的時間,見周揚還是沒啥行動,張楊菲菲很無趣的說:好吧,你喝酒吧,我去玩了。說完,瀟灑的將那藥丸一吞而入。
吃了晃腦袋丸之後的張楊菲菲,散開了長發,象一個正在做法的女巫一樣,撥浪著她的腦袋,仿佛已經進入了一個忘我的境界。身邊偶爾會有一兩個男人環住她的腰和她一起跳動,男人的手在她的腰和臀之間看似有意無意的來回遊走著。。。。。。
對這一切周揚視而不見,心裏慶幸著上次和她進行時用了安全套。
周揚覺得有些憋悶,便沒有和張楊菲菲告別,獨自一個人撤了出來。走出門口,周揚長出了一口氣,覺得有些時候,生命的枷鎖是自己套上的,其實生活的本身很簡單。經過自由大路拐角的時候,周揚看到一對青年男女正在發生爭執。那男人暴怒如雷,嘴裏罵喊的同時,耳光左右開弓的向那女人甩去。而那漂亮的長發女子絲毫也不反抗,躲閃的同時還將男人掉在地上的大衣拾起,並且一個勁兒的拉男人離開。女人的柔軟讓周揚不禁心裏一陣陣疼痛。
當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徹底心死時,連打都是懶的抬手的。
夜裏,寒風襲來,周揚禁不住打了個寒戰。此刻,他覺得人生的大幕又重新對著他緩緩拉開,未來的幾十年,他將投入的又是怎樣一種悲壯?麵對女人,又該支付的是怎樣的一種從容?
回到家裏已經將近深夜12點,整個房間靜悄悄的,除了鍾表滴答聲音之外,就再也沒有其他聲音了!
周揚很想往父母家裏打個電話,聽聽寶貝女兒的聲音,可這麼晚了一定睡著了,就不想再去打擾她了!
想到曾經無數個美好的夜晚,一家三口嬉鬧玩耍的情景,女兒騎在自己的肩頭,吳媛媛按住他的兩腿,一起做遊戲的時候,那種開心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