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號房老大沒打,那麼號房的二把手什麼的就會接著來立威,會問新人一些回答不了的問題,或者讓新人說一些說不出口的話,再或者讓新人幹一些不願意幹的事。那麼新人不照做的話,十之八九挨打。
新犯人挨老犯人或者牢頭打要是不還手他打幾下也就不打了,要是還手肯定會有幾個甚至所有人一起上來打新人一個。
而看守所之所以難熬,是因為十幾名,甚至幾十名犯罪嫌疑人被一同關在幾十個平方米的監室裏麵,監室外麵有個上麵用鋼筋製作的籠蓋的天井,平時巡邏荷槍實彈地在上邊走來走去監視著犯罪嫌疑人的一舉一動,此刻巡邏已經走開。
這時,一個手臂上有紋身禿頭趿拉著拖鞋,大搖大擺地朝著周揚走過去,
“喂!犯什麼事情進來的?!”禿頭問道,語氣十分囂張,
周揚立馬警覺起來,本想裝作聽不到,但是禿頭已經走到他身邊,明顯是想挑事兒,如果繼續裝聽不見,那肯定會激怒禿頭,惹來一頓暴揍。
周揚緩緩將目光移到禿頭的臉上,他發現這個禿頭並不是完全意義上的全禿,因為在頭頂正中央有一小撮頭發,大小也就鋼鏰那麼大,如果是正常走在大街上的話,這個人一定會被群眾圍觀的。
周揚注意到,禿頭一臉的輕蔑,活脫脫一個市井小流氓的模樣,正常情況下,對於這種人,周揚是絲毫不懼的,可是目前是人家的地盤,而自己也摸不準這個禿頭在這個大房間裏處於什麼樣的級別,又有什麼樣的號召力,所以他不敢輕舉妄動。
周揚此刻腦海裏突然想到一部電視劇的橋段,《餘罪》大熱。主人公餘罪在臥底期間為了偵破案件,與毒販一同被關押在了看守所。劇中的看守所是這樣的:監室裏有一名“老大”,“老大”吃飯穿衣有人伺候、睡前有人按摩,放風時間可以抽煙,監室內可以打牌,新進人員在廁所內被輪番“修理”。。。。。。
“我他媽的問你呢,裝聾作啞是不是?”見周揚不吭聲,禿頭不耐煩地罵道,手指頭指著周揚的鼻子,距離很近,似乎再往前10厘米就可以直接扇到周揚的臉了,
周揚感到自己的行為似乎激怒了禿頭,他眼睛一轉,似乎想到了什麼,然後目光從禿頭臉上移開,冷冷的蹦出了兩個字“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