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親那邊我會應付的,你放心吧,沒事,這幾天,還是想想太後的壽禮吧!”安伯爵自然知道安婼卿口中指的是誰,正好,他也有話要問他這個繼室。
安婼卿先是起一大早應付一群害群之馬,再是迎接聖旨,也有些乏了,便微微俯下身子,道:“既然如此,那女兒便告退了。”
“恩。”
四福苑內,安伯爵夫人吳氏砸了一個青玉花瓶,“安婼卿這個小賤人,剛剛掌家就甩臉色給我看,還滅了我好幾個心腹,賤人就是賤人,和她那個狐狸精娘一模一樣!”吳氏開口破罵,一嘴的髒言髒語,沒有絲毫平日裏的貴婦風範。
隻見整個內室裏一片狼藉,桌子被掀翻在地,一桌子的山珍海味被灑在地上,碗盤的碎片更是七零八落的,一屋子的奴婢奴才跪在地上,嘴裏直嚷嚷著“夫人息怒”。原來剛剛知道劉管事一家被趕出府的吳氏就要衝出去與安婼卿理論,被陪嫁媽媽崔媽媽給攔了下來,好言相勸才平息了怒火,豈知安婼卿又被冊封為縣主,怒氣衝天的吳氏又是說飯菜鹹了,又是說茶水燙了,砸了不少東西,硬是說安婼卿虧待了她。
其實一屋子的奴婢認為今日的飯菜有什麼不妥,還是與以前一樣的,甚至還要好些,並且晚飯端上來之前都有人嚐過的,若不和夫人胃口可以自己使喚人去做,折騰他們這些奴婢奴才們做甚。顯然,大夫人這次是引起了公憤,隻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崔媽媽起身,輕輕拍著吳氏的背,想幫她順過氣來。安慰道:“夫人別生氣,氣壞了身子豈不是又讓繁暄閣的人得意了去。”
吳氏在崔媽媽的攙扶下坐在了椅子上,崔媽媽遞上來茶水,吳氏一飲而下,咬牙切齒的說:“安婼卿,你等著,我不會讓你好過的!”
崔媽媽屏退了一眾下人,“夫人,奴婢有一計,定讓二小姐不敢再招惹您。”
吳氏抬頭,道:“說來聽聽。”崔媽媽則俯下身子,在吳氏的耳旁耳語了一番。
完後,吳氏略帶讚賞的看了崔媽媽一眼,兩眼發出陰毒的狠光,恨不得將安婼卿碎屍萬段。“這主意不錯,嗬嗬,安婼卿,咱們走著瞧!”
殊不知,在房頂上,一人將剛剛看到的一切看在眼裏,他輕輕放下揭起的瓦轉,敏捷的身形一跳,整個人融入到了夜色之中……
“哦?本小姐倒是很好奇,這吳氏倒是能掀起多大風波。”少女柔柔的語氣。繁暄閣內,楚颯,也就是四福苑屋頂上的人,正向他的主子,安婼卿稟報著他所看到的一切,雖然崔媽媽對吳氏說的話沒有聽清,安婼卿也可以猜的一知半解。
後幾日,安婼卿一直都在張羅著太後壽禮的事,忙的腳不沾地,一上床幾乎是倒頭就睡。而四福苑也沒什麼動靜,安伯爵還是照樣的上朝,在繁暄閣吃午飯,下午不是批改公文就是會客,晚上歇在書房,四福苑到是去過幾次,卻沒在那兒留宿,倒是讓吳氏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