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高林寶急得如坐針氈。丟烏紗帽丟掉倒是小事,如果雷鵬飛出事,對洪山縣來說,就是失去了一個國寶級人物,他無法對上對下交待。
徐玉宇也急起來,他掉頭看著顧炎平說;“你趕緊帶人到村裏,了解一下,大前山有沒有山洞?如果有,不管大小,都要去查看。另外,要把大前山下的巡邏警察和路口的頭上隱蔽起來,裝成撤掉的樣子。這樣,柏永兵才有可能出山逃跑。”
顧炎平站起來說:“好的,我馬上帶人下去。”
高林寶還要給他增加壓力:“你好歹也是個刑偵隊副隊長,這點經驗都沒有,我看你是當到頭了。找不到雷鵬飛,你就不要回來見我們。”
顧炎平被罵得頭也抬不起來,但他不敢還嘴,他也感到這次確是失職了,內疚得真想打自已耳光。
他臉上火辣辣,心裏沉甸甸地走出去,馬上去叫過王思明和崔化兵,開車子往前山村趕。
“我被高局罵得狗血噴頭,他說不找到雷鵬飛,我們就不要回去見他們。”顧炎平邊開車邊說,“今天是雷鵬飛和柏永兵失蹤的第二天,現在是下午三點多鍾,你們說說,他們會在哪裏呢?是還在山裏,還是已經逃出去了?他們是死是活?”
崔化兵說:“我覺得,他們一定還要山中,因為他們根本就逃不出去?也來不及逃。目前應該還活著,可能在哪個不為人知的山洞裏。這個山洞,應該隻有柏永兵知道。但山洞裏沒有吃的東西,就是山裏也很少,所以再拖上不去,他們的生命都有危險。”
顧炎平重重地歎息一聲,說:“今天晚上,我們不能再休息了,要整夜伏在山中聽動靜。”
王思明說:“我們也可以發動一些熟悉山中情況的村民,一起跟我們伏山聽動靜。另外,把山下的巡邏警察,還有路口的關卡全部撤掉,要想辦法引柏永兵出洞。”
顧炎平說:“徐局也是這樣的意思,我們先去撤銷巡邏兵和路口的關卡,然後去村委會。”
村委會裏更是亂翻了天。
就在412案成功告破的關鍵時刻,形勢急轉直下,他們日夜盼望的頭卻又突然失蹤了。兩次地毯式搜山,都活不見人,死不見屍,這讓他們哪裏接受得了?不要說四個對他有特殊感情的女部下,就是三個男部下也急得不行。
韋芳芳把雷鵬飛讓她配合的事說了一遍又一遍,同事們聽後都感慨不已,議論紛紛。他們工作無心,一直在猜測雷鵬飛的去向和下落。
最焦急的是郭小茹和姚紅怡。如果雷鵬飛有個三長兩短,她們創造了擔心村裏的工作受到影響外,在感情上也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他到底去了哪裏呢?”郭小茹不斷地歎息著說,“他應該不會失蹤的呀,每次遇到險情,他都能克敵製勝,逢凶化吉,這次怎麼就不明不白地失蹤了呢?”
姚紅怡一臉傷感地說:“在傳銷窩點裏,這麼危險,他都能逃脫歹徒的追殺。這次是他追捕犯罪分子,怎麼會反而失蹤了呢?”
孫小英一急,竟然責怪起韋芳芳來:“當時,你抓住柏永兵,不讓他走就好了。”
韋芳芳真是哭笑不得,委屈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我被他掐住喉嚨,都快要窒息了,哪裏還能抓住他啊?你說得倒輕俏,你以為我不想抓住他啊?”
兩人本來關係不錯,沒有什麼矛盾和意見。現在為了雷鵬飛,都瞪起眼睛急起來。
周鳳山說:“這個不能怪韋芳芳,她做得很好,應該得到表揚,而不是批評。”
姚紅怡也幫著韋芳芳,說:“顧警官還讓雷書記表揚韋主任呢,說要給她進行獎勵。”
韋芳芳生氣地瞪著孫小英說:“你以為就你關心他,心疼他啊?”
孫小英心虛地急了眼:“韋芳芳,你這話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就我關心他,心疼他?他是村書記,他不回來,村裏的工作怎麼辦?美麗鄉村怎麼辦?你說這樣的話,是不是還在為別人說話啊?”
這個“別人”是指謝有財。韋芳芳一聽,來氣了,俏臉漲得通紅,第一次指著孫小英說:“孫小英,你不要亂說話好不好?”
孫小英的氣也不當一處來,心中的邪火突然爆發出來,她也指著韋芳芳說:“雷書記被陷害,也有你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