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雷鵬飛麵前,提著嘴角嘲諷說:“雷鵬飛,不要再裝了。在事實麵前,裝也沒用;在科學麵前,裝就顯得更加愚蠢和無恥。你是個有文化的大學生,要放明白點,如實把你的犯罪事實交待出來,是你的唯一選擇。”
雷鵬飛被激怒了,他氣憤地抬起雙手,指著他,一字一頓地說:“魏宏烈,你不要高興得太早。我告訴你,我沒有去過現場,更沒有犯罪。不是你們搞錯了,就是我又被人陷害了。”
魏宏烈禁不住哈哈大笑,笑完說:“雷鵬飛,我真是服了你了,你的本事真的不小,演技也是超一流,完全可以當演員了。”
雷鵬飛氣得七竅生煙,卻又不知說什麼好。他也疑惑了,我的這雙鞋怎麼會到過現場去的呢?難道我有夜遊症?難道村裏出現了靈異事件?有鬼穿了我的鞋子去現場作案?這不可能啊!
他真想跳起來,跟他們講理。可鞋印放在這裏,我怎麼才能證明這個鞋印不是我的呢?
顧炎平說:“雷鵬飛,你好好想想吧,我們要到你宿舍裏,辦公室裏去搜查一下。晚上回來,我們再談。”
魏宏烈帶著幸災樂禍地神色說:“雷鵬飛,你有什麼要對村裏交待的,就跟我們說,我們給你去轉達。”
雷鵬飛一聽他們要去搜查他辦公室和宿舍,才真正害怕起來,他氣憤地對他們說:“你們不能這樣對待我,我沒有犯罪,我是冤枉的。你們這樣去搜查我辦公室和宿舍,要影響我名譽,影響村委會工作的。”
魏宏烈更加得意地說:“你犯了罪,還要名譽?要名譽,你為什麼還要犯罪呢?”
“不,我沒有犯罪——”雷不波提高聲音喊,“放我出去,我要去交通局要工程款,我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啊——”
顧炎平說:“雷鵬飛,你要冷靜。你這樣了,還想出去工作?怎麼可能呢?”
雷鵬飛急得衝走出審訊室的顧炎平大喊:“顧隊,你這樣對我,要後悔的。我被你們關在這裏,我們前山村的美麗鄉村建設,就要受到影響。”
顧炎平讓王思明在這裏看著雷鵬飛。他與魏宏烈去村裏搜查。魏宏烈在出門時,還不忘嘲諷一下雷鵬飛。他對顧炎平說:“顧隊,你看,直到現在,他還在演戲,似乎是個一心為公的好村官,真是在可笑了。”
雷鵬飛看著魏宏烈得意洋洋的神色,氣得想跳起來跟他打架。可他身前有一根橫杠,他根本站不起來,隻得坐回去。他覺得情況很嚴重,看來這次要比上次還要複雜,心裏很糾結,眉頭就打成了一個結。
魏宏烈對偵查雷鵬飛特別積極和賣力。警車上路後,顧炎平有些疑惑地問他:“魏宏烈,你認為雷鵬飛會強奸殺人嗎?”
魏宏烈不加思索地回答:“很有可能。”
顧炎平說:“為什麼呢?你對他有了解?”
魏宏烈怕顧炎平問到他與雷鵬飛的關係。要是顧炎平知道他與雷鵬飛是情敵關係,顧炎平就會不讓他參與這個案子的偵查工作。當然,關鍵還是麵子和名聲問題。
“不太了解。”魏宏烈隱瞞著說,“我以前是做交警的,剛剛改行,沒有經驗,也不太了解這方麵的情況。所以我要想好好向顧隊學習。”
顧炎平坦誠地說:“我一直在想,雷鵬飛是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怎麼可能做這樣的事情?犯罪都是有動機的。他這樣做,動機是什麼呢?難道僅僅是好色嗎?”
魏宏烈怕他深入地追問下去,就謹慎地回答說:“我覺得,他年輕,見色起意,一時衝動犯下大錯,是很有可能的。”
顧炎平追問:“你是前山村人,你知道雷鵬飛的生活作風怎麼樣?他到村裏半年多了,有什麼傳說嗎?”
魏宏烈嚇死了,怕他知道雷鵬飛與他老婆的傳說,就訥訥地說:“沒有,聽到。”
不到一個小時,開到村裏。車子是魏宏烈開的,他問顧炎平:“先是他辦公室,還是先去他宿舍?”
顧炎平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說:“快下班了,先去他辦公室吧。”
魏宏烈開著警車朝紅桃小學駛去,心裏突然有些害怕起來。要是郭小茹沒有下班,她會不會反映激烈,從而暴露與雷波的關係?但他不能不去,隻得硬著頭皮往前開。
警車再次開進紅桃小學,學校裏的師生都感到很好奇,也有些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