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因為太失望而沒有鼓起這個勇氣。她仰天躺在被窩裏,呆呆地看著天花板想,不要急,到天亮的時候,再去試一下,也許他就行了。
可能是他太激動了,或者是長時間沒有過這種生活造成的。這說明他是一個好男人,不是一個在外亂花的壞男人。
這樣想著,她心頭的氣就消了下去,輕聲對他說:“你可能時間長了。”
易曉暉背對著他睡著,許久才在被窩裏,像在水下說話似地,說:“我用手太多了。”
“原來這樣。”郭小茹理解地歎息一聲,“用手是不好的,男人時間長了不用,或者用手替代,都是不行的。它不是生鏽,就要走火。”
易曉暉難堪極了,再也不說話。
郭小茹就安慰他說:“沒關係的,它會好的。你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早晨,說不定它就好了。”
這是一句鼓勵和暗示性的話,易曉暉聽懂了,沒有說話,卻用身子的蠕動作回應。郭小茹就伸手關了床頭燈,閉上眼睛睡了。
一覺醒來,郭小茹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還隻有四點多鍾。她心想,太早了,不能那麼急,就又閉上眼睛迷迷糊糊地睡了。
一直到快六點鍾的時候,她才在被窩裏動了一下身子,再輕輕咳了一聲,看易曉暉有沒有醒來。易曉暉回應似地動了一下身子。
“你睡得好嗎?”郭小茹主動跟他說話。
“睡得很香。”易曉暉回答一聲,卻沒有動靜。
郭小茹猶豫著想,既然我想偷他的種子,還是我主動一點吧。偷,賊,都是潛到對方那邊去的,不是他送過來讓你偷的。
這樣想著,她就不顧一個女人的麵子,撩開身上的被子,下床跨了一步,鑽進易曉暉的被窩,說:“現在,你應該恢複了吧?”
這個突兀的動作,把沒有心理準備的易曉暉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郭小茹會這麼主動和迫切,心裏就有些想法。再加上前一次的尷尬和被怪,他心裏就有些亂,既想爭氣一些,又有些不安,效果就還是不好。
這次你一定要雄起,不能再丟臉了,要堅強,要挺住。他在心裏對自已說。可是,他越是想爭氣,越是著急,卻越是不行。
他返身抱住郭小茹的身子猴急起來,可是任憑他怎麼努力,卻就是不行。不僅他難堪得想打自已的耳光,連郭小茹也替他感到尷尬,更替自已感到悲哀。
她的手感知著它的綿軟,心想看來我是偷不到他種子了。這究竟是我表現不好,或者說是我的命不好,還是他本身就不行呢?
但這次她不再責怪他,越是責怪越不行。男人要給他信心,要用女人的溫柔,用愛情的力量,才能治好這種臨時性的障礙病。
可惜沒有這樣的機會了,我不可能再來跟他約會,那樣會出事的。他真的動了情,我關機失蹤後,他會來尋找我,甚至會報案。
易曉暉還沒有放棄努力,但還是沒有用,就越發地尷尬。他咂著嘴巴,感到很不堪,很丟臉。為了減輕他的痛苦和尷尬,郭小茹默默地鑽出他的被窩,回到自已床上。
她沉默了一會,就坐起來穿衣服。她現在隻想早點跟他分開,免得兩人都尷尬。
她剛用好衛生間,易曉暉就起床,一邊穿衣服,一邊訥訥地對她說:“雯雯,你不要生氣,我會行的。下次見麵,我一定不會,再出現這種情況。”
“好的。”郭小茹安慰著他,“沒有關係,我知道這是暫時的。我先走,你再休息一會吧。我們再電話聯係,啊,拜拜。”
沒等易曉暉穿好衣服,郭小茹就開門走出去,急匆匆離開賓館。
回到村裏,郭小茹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星期一上午照常去村委會上班。她形似坐那裏忙著工作,心裏卻一直在盤算著見第二個男人的事。
他在微信裏還有四個借種候選人,四個人中先見哪一個呢?
有一個二十四歲的未婚小夥子,她有些心動。他的情況跟雷鵬飛有些接近,年齡也是二十四歲,學曆也是本科。隻是雷鵬飛是個大學生村官,而他是個大學生打工仔。
他在一個私人建築公司裏做資料員,他對她追得很快。他在微信裏和電話裏說,他是從窮山區裏考出來的大學生,家裏條件比較差,在城裏根本買不起房子,所以想找個有房子的條件好一些的女人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