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小茹呆了一會,想不出什麼好辦法,就把球踢給他,帶著撒嬌的口氣說:“那你說怎麼辦?你就讓我一生沒有孩子嗎?那我活在這個世上,還有什麼意思?再說,香火傳承,傳宗接代,這是人類得以延續的基本要求,我也應該承擔起這個責任和義務。”
雷鵬飛說:“所以我認為,你要借種的想法不是錯誤的,而是正確的。特別是借優種的想法,更是大膽的,正確的。大而言之,這也是為了國家培養優秀的後代。國家現在放開二胎,就是為了長遠考慮。國家有足夠的優質人口,才能振興中華,真正實現中國夢。像以前那樣,盲目地搞計劃生育,人口越來越少。據專家預測,像以前那樣計劃生育下去,到2050年,我國的人口就不足一個億,那還能實現中華民族的偉大複興嗎?沒有人,能辦事嗎?”
郭小茹聽得津津有味,不住地點頭同意。她心明眼亮起來,要一個孩子的願望更加迫切了,身上還來了力量。她意識到,借種不是一種可恥的行為,而是一種有意義的優生優育行為,是培養優質後代的一件益事。
雷鵬飛也想到了這一點:“科學家對動植物都在進行優種優育,人的產生為什麼不能這樣做呢?如果我們中華民族都是優良人種,中化民族的偉大複興就會早日實現,世界上哪個民族還能是我們的對手?”
郭小茹笑了,說:“小雷,你這樣說,我對借種這件事,就有了新的認識,不再覺得這是一件可恥的事,而是光榮的,有意義的事。隻是目前,我們的民風民俗和傳統習慣,還不太接受這種觀念和做法,所以要隱蔽,要保密。我們對借種的意義有了新的認識,那麼小雷,你不能借給我,我又問誰去借呢?”
雷鵬飛看著郭小茹說:“這就是我今天跟你碰頭要解決的問題。否則,我們在這裏見麵有什麼意思?我幫你認真考慮了一下,小茹姐,你記得去年,我們去處理王能寶征婚上當的事嗎?後來我經過了解才知道,這些小報上登的一些富婆征婚廣告,其實有些就是不孕的少婦,想進行借種的一種變異形式,她們借用了大家可以接受,也容易上當的征婚形式。當然一部分騙子利用這個形式進行騙錢,那是另一碼事。”
郭小茹驚訝地瞪大眼睛:“你是說,讓我也用這種征婚形式,進行借種?”
雷鵬飛笑著問:“你願意嗎?但要搞一個假名,登了征婚啟示後,你要選擇優秀的男人。然後與看中的這個男人,在一個適當的地方見麵。如果談得可以,就在外麵開房間,就跟他發生一夜情。再跟他拜拜,永不見麵。這樣,既借到他的種子,又沒有後遺症。這不是一種萬全之策嗎?”
郭小茹陷入了沉思。
雷不波等了她一會,見她不表態,就又說:“要是這個辦法,你一時還下不了決心的話,還有另外一個辦法可以一試。”
郭小茹眼睛一亮:“什麼辦法?”
雷鵬飛說:“你可以在村裏物色一個男人,問他借種。”
郭小茹說:“你不是說,本村人,不行嗎?”
雷鵬飛說:“要找個在本村工作的外村人。我想來想去,目前隻有五六個人,我一個,李幫慶,何會昌兩個,還有就是幾個建築老板。”
郭小茹說:“建築老板不行,這些大老粗,我根本看不上眼,也不喜歡。我要的起碼是大學生,三十歲左右,人要長得好一點,聰明活潑,思維敏捷,像你這樣的。”
雷鵬飛微著著說:“符合你這種標準的,除了我之外,就隻是一個人。”
郭小茹的一雙大眼睛銳亮起來:“誰?”
雷鵬飛說:“工程籌建處裏的何會昌。他是邢總派過來的上海人。據說上海男人,特別會做家務,特會疼愛老婆。”
郭小茹唬著他說:“你說到哪裏去了?我又不是在征婚,我隻是問他借種。”
“對呀,借到一個上海男人的種,不是一個優秀的種子嘛。”雷鵬飛描述著何會昌的形象,“他身高一米六,不胖不瘦,長相俊朗。年齡三十五歲,老婆也是上海人,家裏有個六歲的男孩。他給我看過照片,小家夥長得非常漂亮,跟他爸長得很像。”
郭小茹的興趣來了,還有些興奮:“可是,他肯嗎?我是說,怎麼問他借種呢?我又跟他不熟,隻是見過一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