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的氣氛很是緊張。
武寶民不說還好,一說這件事,真有些生氣,語氣也越來越嚴肅起來:“你們如果不注意生活作風,不注意名聲影響,倒黴的不隻是你們個人,而是前桃村的廣大百姓,還有我們鄉裏,甚至縣裏,都要受到影響。所以你們兩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現在不隻是屬於你們個人的,也是屬於我們鄉裏和縣晨的,屬於前桃村廣大村民的。從這個角度來說,我們鄉裏要對你們進行監督和管理,要負起這個領導責任來。”
雷鵬飛和郭小茹都臉紅心跳,一聲不吭。
武寶民在強調了對他們進行批評教育的意義後,才輕聲問:“我問你們,你們到底有沒有這種關係?”
郭小茹不敢抬起頭來回答,她的下巴已經垂得抵到高聳的胸上。雷鵬飛鼓起勇氣,抬起頭,紅著臉抵賴說:“沒有,武書記,那是謠傳。都是謝有財和幾個追隨者,想搞跨我們而散布的謠言。”
“哦,是嗎?”武寶民愣愣地看著雷鵬飛,“難道我批評錯了?那我問你,小郭書記為什麼要喝農藥自殺?”
雷鵬飛看了郭小茹一眼,說:“她要跟丈夫離婚,她丈夫不肯,她就起訴離婚,法院卻判決她不準離婚。她一時想不開,才喝的農藥。”
武寶民轉臉去看郭小茹,說:“小郭書記,你抬起頭來,不要不好意思。你給我說實話,到底為什麼喝農藥?你是個村支書,怎麼會喝農藥的呢?這也太沒有形象了吧?你們可能還不知道?鄉裏已經傳得飛飛揚揚,這對你們的名聲影響很壞啊。”
郭小茹聽雷鵬飛矢口否認,就壯起膽子抬起頭,紅著臉對武寶民說:“武書記,事情真是這樣的。我們結婚以後,就一直不和。魏宏烈家嫌我沒有孩子,就看不起我。”
說著這裏,她的聲音低下來,羞澀地說:“他在外麵亂搞男女關係,回到家裏又折磨我,我痛不欲生,就提出離婚。他家裏開始是同意離婚的,後來突然又不同意了。我就向法院起訴離婚,法院卻判決我不準離婚。我一時想不開,就想一死了之。沒想到被孫小英發現,把我從死亡線上救了回來。”
“原來這樣。”武寶民有些相信他們的說法,“但傳言卻是說得有鼻子有眼睛,說你婆婆還來捉過你們的奸,等等,亂七八糟的,有很多說法,聽得我頭都大了。”
雷鵬飛見武寶民有些相信他們的說法,就又補充說:“謝有財沒被抓進去的時候,在村裏到處散布謠言,還叫人來跟蹤我們,捉我們的奸,結果什麼也沒有發現。那個綁架女生的劉飛,就是受了謝有財的唆使,才挾持女老師,綁架女學生的。他的目的是想把我搞走,把郭書記弄下台,他當村支書。武書記,這些事情,我好像向你彙報過的。”
“沒有,你什麼時候向我彙報的?自從龔美麗來當了鄉長,你,還有小郭書記,就沒有來向我彙報過工作,請示過事情。”武寶民說著,就陷入了沉思,他有些糊塗,也有些真假難辨,一時不知怎麼收場,就趁機對雷鵬飛隻接近龔美麗的事,再次點了一下。
雷鵬飛心知肚明,卻不好作解釋,就保持沉默。
三個人都不說話,辦公室裏的氣氛有些尷尬。
沉默了一會,雷鵬飛主動表態說:“武書記,對這件事,我們要引以為戒,在以後的工作中,盡量注意這方麵的影響,挽回不好的影響,為我們自已爭氣,也為鄉裏和縣裏爭氣。”
“好吧,我真心希望你們做一對幹幹淨淨的好搭檔,然後團結一心,把前桃村的美麗鄉村建成。”武寶民邊說邊站起來送客,因為外麵有人還在走廊裏等著呢,“為村鄉縣三級政府爭氣爭光,多做貢獻,好不好?”
雷鵬飛和郭小茹趕緊知趣地站起來往外走,告別武寶民走出來,郭小茹的臉還燒得很厲害。她低著頭走在前麵,不敢昂首挺胸走路,怕碰到熟人。
雷鵬飛也很羞愧和難過,就不敢到辦公室裏去看金玉嬌,低著頭走下樓梯,往自已的車子走去。走到車子邊,他坐進駕駛室。郭小茹拉開車門坐進後排車座,輕聲對雷鵬飛說:“快開出去,我難過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