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莉跟別的漂亮女孩一樣,也被他的官富帥迷住,不顧一切地追求著他。雷鵬飛幫她一解除債務危機,她就給他發微信說,她回到了市裏,要跟他見麵。韋天傑當然高興,一見麵就被林小莉的美貌和身材弄得意亂情迷,有些把持不住。剛才在車子裏,他就抱著林小莉拚命地親。兩人吻得喘不過氣來,才分開。在親熱的時候,韋天傑要把手伸進她的襯衫,林小莉抓住它,堅決不讓進。
韋天傑猴急得不行,說了一句:“小莉,我是愛你的。”這句話的話外音,林小莉沒有深想。她隻想著這次要請他幫忙安排工作的事。不給她解決工作,她就堅決不讓他得寸進尺。所以晚餐隻吃了一會兒,她就把這個要求提出來。韋天傑不冷不熱的表態,林小莉不是很滿意,卻也不能再說什麼。
吃完飯,韋天傑送她回賓館。一走進她的房間,韋天傑就迫不及待地抱著她,拚命地親。林小莉讓他親了個夠,才推開他說:“天傑,我帶去你見一下雷助理,他可是個好人,對我們家幫助很大的。”
這樣才過來敲雷鵬飛的門。林小莉本想讓他們見個麵,交個朋友。在雷鵬飛麵前,她好為自己有這樣一個高貴的男朋友而驕傲,讓雷鵬飛死了追她的心;她也想讓男朋友在適當的時候,幫一下雷鵬飛,報一下他的救助之恩。在男朋友麵前,她也可以炫耀一下,她有個思想好、能力強、前途大的優秀大學生村官朋友。
沒想到他們兩人不僅是前途未卜的情敵關係,更是一種貧富懸殊、品行不同的水火關係,所以一見麵就頂上了。
“我是什麼公務員啊?我隻不過是個貧窮的小村官罷了。”雷鵬飛用自嘲的方式,給韋天傑顏色看,“人家市國土局的一個堂堂副處長,才是真正的公務員哪。你看韋處長,一身名牌,風度翩翩,趾高氣揚,典型的官二代作派啊。”
韋天傑一聽,心像被針刺了一下難受。他的臉刷一下陰下來。氣憤地看著雷鵬飛說:“沒想到雷助理官不大,土氣得也像個農民,說話倒是蠻刻薄的,啊?”
林小莉急了,這哪裏是朋友?這是一對敵手在唇槍舌戰啊?她尷尬地訕笑著說:“你們這是怎麼啦?都吃了槍藥啦?說話怎麼都那麼衝?”
雷鵬飛不想讓林小莉太難堪,就平複了一下情緒,不卑不亢地對韋天傑說:“韋處長,坐一會吧。”說著自己先在窗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下來,問林小莉,“要不要給你們泡一杯茶?”
林小莉見兩人的情緒緩和了一些,就笑著說:“茶就不用泡了,我們說一會話吧。”
韋天傑在另一張椅子坐下,林小莉坐在床沿上。三人坐了個三角形,他們的關係也成了三角。為了融洽氣氛,夾在兩個男人中間的林小莉笑著說:“你們交個朋友吧,說不定以後能互相幫助呢。”
韋天傑拉著臉,不想跟雷鵬飛這樣的小村官交什麼朋友。雷鵬飛看出了他的心思,“嘿”地淡笑一聲,說:“我可不敢高攀。我一個小村官,也幫不上大處長的忙啊。”
林小莉唬了他一眼,笑罵:“你又來了,說話不要那麼尖酸刻薄好不好?”
韋天傑沒話可說,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啊。他覺得這樣坐著有些尷尬,就想說些工作上的事。可國土局副處長與小村官又風馬牛不相及,說不到一處去。他在腦子裏想著可以寒暄幾句的話題,也不要讓他這個堂堂副處長顯得太小雞肚腸。
誰知他用心一想,卻想到了這樣一個問題:他們怎麼會住在一個賓館裏呢?但問這樣一個問題,卻真的顯得小雞肚腸了。可他既然想到了這個問題,不問出來,心裏就憋得難受。於是,他看著雷鵬飛,有些不好意思地問:“你們,怎麼住在一個賓館裏呢?”
這個問題一出口,林小莉和雷鵬飛幾乎同時一驚。林小莉馬上驚慌不安去看雷鵬飛,示意他不要說實話,怕雷鵬飛不理解,她又搶著說:“我不是從老家出來嗎?雷助理正好也到市裏來,找一個離家出走的初中生,回去上高中,我們就一起出來了。”
韋天傑眨著眼睛,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說:“哦,你是搭他車子出來的。”
“我沒有車。”雷鵬飛如實說,“我們是乘長途車出來的。”
韋天傑又醋意迷蒙地說:“你們在村裏,就認識了?”林小莉嚇了一跳,趕緊去給雷鵬飛使眼色,要他不要把住在她家的情況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