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想著,他就有些坐不住,站起來說:“幫你媽一起做做什麼去吧,讓她一個忙,我們不好意思。”
林小莉不肯站起來,說:“你坐吧,她快要燒好了。三個人吃,也沒幾個菜,有什麼忙的?”她泰然自若地坐在那裏,臉上浮現出甜蜜和興奮的紅光,說:“我媽說你,晚上打呼嚕,你到底打不打?響不響呢?”
雷鵬飛說:“我自己不知道,她也沒有跟我說起過。應該沒有的吧?就是有,也不會很響的。”
林小莉笑著說:“我想想,我媽真的有點滑稽,把這個都當成理由說出來。噯,鵬飛,我想,這很可能隻是她的一個借口,實在說不出理由,她就隨便說了兩個,什麼不及時洗衣服,這是什麼缺點啊?真正的原因,我猜。”她表現出一副神秘的樣子,看著雷鵬飛。
把心虛的雷鵬飛嚇了一跳,他趕緊垂下眼皮不看她。
“鵬飛,你猜是什麼?”林小莉好像在逗著雷鵬飛一般,弄得雷鵬飛心裏一驚一乍的,緊張極了。他搖搖頭,輕聲說:“我猜不著。”
林小莉說:“我估計,還是嫌貧愛富思想在作怪,她不好意思說出口,就這樣亂找理由。否則,她吞吞吐吐幹什麼?我知道我媽的,她原來可是很幹練的,是一個漂亮而又能幹的女人,不是這個樣子的。”
雷鵬飛心裏暗暗鬆了一口氣。可他的心剛放下來,林小莉又神秘兮兮地問:“鵬飛,你覺得我像我媽,還是像我爸?”
雷鵬飛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問這個問題,心虛地搖搖頭,不敢作答。林小莉就自問自答:“其實,我長得像我媽。我媽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人丕子,還很風流呢。嘻嘻,這個,等我們結婚以後,我再告訴你。”
雷鵬飛又緊張起來。林小莉繼續高興地自說自話:“在這方麵,我像我爸,不像我媽。我不是自己說好,我也很穩重的。我媽年輕的時候,出了一些風流韻事,否則,我爸為什麼要讓我小姑來賠她?”
雷鵬飛坐不住了,再聽她說下去,就要出問題了。他連忙站起來說:“我們去看看,菜燒好了沒有?十一點了,可以吃中飯了。”
林小莉就跟著站起來,到廚房裏去看,然後幫著媽張羅著開飯。三個人又坐上去吃飯,因為下午要開車,雷鵬飛也不喝酒,大家都喝飲料。
吃了一筷菜,林小莉就對她媽說:“媽,以後,雷鵬飛就叫你阿姨吧。”
房東一愣,說:“叫阿姨?怎麼叫阿姨呢?”
林小莉說:“現在先這樣叫,等春節以後定下來,才叫寄爺寄娘,跟著這裏的習慣叫。我們結婚以後,才能叫爸爸媽媽。”
房東陰著臉,有些不客氣地說:“叫什麼都無所謂,關鍵是你們兩人的關係和感情。感情要真誠,要專一,要。”
雷鵬飛又緊張起來,他怕房東繼續說下去,會說出出格的話,露出一些破綻來,就用幹咳聲,阻止房東說下去。
說到這個話題,林小莉也敏感起來。他拿眼睛去看雷鵬飛,說:“我已經碰到一個花心蘿卜了,搞得我難過死了,他我應該不是這樣的人吧?”
說著掉頭去看媽,說:“對了,媽,你跟他相處了這麼長時間,應該知道他這方麵怎麼樣啊?”
房東的臉陰得更加難看,神情也極為複雜。她想起村裏有關雷鵬飛與郭小茹的傳說,為要不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女兒而糾結。
除了男女關係外,她對雷鵬飛是很中意的,讓他做她女婿,她是求之不得啊。可是現在情況不同了,要是讓女兒跟他談下去,她就要失去雷鵬飛,還要冒著兩人畸情敗露的風險。要不要用他與郭小茹的曖昧傳說,來阻止他們戀愛呢?她猶豫著,思想爭鬥著。
雷鵬飛緊張死了,他偷偷瞄著房東的複雜神情,嚇得不知怎麼辦好。他隻顧埋頭吃菜,沒辦法說話。平時能說會道的他,到了這樣的場合,竟然變得如此木訥而又笨拙。
他在心裏氣憤地對房東說:都是你啊,你還好意思說出口。你百般誘惑我,甚至不要臉地強迫我,我才與你發生關係的。現在怎麼辦?你還要用這個來說我,不真誠,不專一,你怎麼這樣啊?你應該幫我說好話,千萬不能說那種曖昧的話,更不能把我與郭小茹的傳說說出來。說出來,林小莉肯定會嚇退的。
我現在也越來越喜歡她,愛她了,所以不想失去她。因為他越來越在乎林小莉,心裏也就比以前更加緊張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