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偉斌已經把一根電警棍藏在床上的被窩裏。到時,他會以進去拿餐巾紙的名義,站起來走進臥室,然後迅速從被子底下抽出電警棍,從背後出其不意地襲擊雷鵬飛。所以臥室的門開著,準備工作已經做好。
這時候的林偉斌正在樓房的頂上,請人焊接小閣樓的鐵窗欞。他一邊忙一邊得意地想,以後這間屋子就作為這裏的黑牢,專門關押不聽話的人。他還想弄一張床鋪進來,也可以把這裏當成搞女人的溫室。
周忠平是個笑麵虎,這會兒笑得像彌勒佛。他早已端起杯子,顯示出要跟雷鵬飛交朋友的誠意。雷鵬飛隻好端起杯子,跟周忠平輕輕碰了一下。他等周忠平將酒喝下去後,隻輕輕抿了一小口,就不喝了。
“不行,雷先生,感情深,一口悶。”周忠平馬上站起來,轉到雷鵬飛這邊,強行要他喝下去。雷鵬飛用手蓋住酒杯說:“周總,我真不能喝。我隻喝一點點,馬上就會臉紅,頭疼。這杯酒喝下去,我就要滑到桌子底下去了。”
周忠平不相信他的酒量會這麼小,一個能當村長的小夥子,不會喝酒是不可能的。他是在提防我們吧?他是不是得到了消息?應該不會啊。
“雷先生,你是一個有文化的人。”周忠平還要苦勸,他得完全這個任務,“有言道,酒逢知己千杯少,你我不是知己,也是新友,你總得顯示一下誠意吧?”
他還給美女助手使眼色:“小龍,你說說看,我全部喝了,他隻喝一點點,這樣行嗎?”
小龍很不理解老板今天為什麼,對一個有些傲慢的窮小子這麼熱情,但還是熱情地說:“雷先生,你這樣怎麼行?一個大男人,喝這點酒算什麼啊?快喝了,周總那麼誠心,你不能這樣對待他啊。”
這話已經說得非常嚴重,雷鵬飛被弄得很尷尬,也很難為情,真想把這杯酒喝下去。但他知道,他們熱情的背後,酒的後麵,肯定藏有陰謀,隱著殺機。
他意誌堅定地說:“周總,龍助理,我真不能喝。我的頭,已經開始疼了。下午,我借的錢就要到了,我還要去注冊。喝多了,怎麼行?”
周總愣愣地看著他,心想這家夥直的好厲害啊,意誌堅定,堅決不喝,一點麵子也不給我。他肯定能喝,但說假話臉不紅心不跳,確實是個高手。可我就不信這個邪,我們三個人對付不了他一個人,哼!
於是他不快地轉過去,準備進入第三步行動。他打出笑容說:“你酒不喝,菜多吃點。”說著客氣地給他搛了個雞腿,搞得雷鵬飛很不好意思,隻好彬彬有禮地說:“謝謝周總,你太客氣了。”
周總說:“既然來吃了,就是吃飽,吃好。”然後裝作看手機微信的樣子,從餐桌上拿起手機,放到桌子底下,給林偉斌發了一個條微信:好了沒有?
林偉斌馬上回複:好了。
周忠平放下手機,端起酒杯對雷鵬飛說:“來,雷先生,我喝一口,你隨意。不能喝,也不能勉強。”跟他碰了一下杯,他喝了一口,然後裝作突然想起來的樣子,對美女助手說:“對了,小龍,你去叫一下小林,讓他來給雷先生賠個禮,敬杯酒。”
雷鵬飛趕緊說:“不用,不用,這事已經過去了,就算了。隻要他不再打小姚的主意就行了,小姚畢竟還年輕。”
周忠平用命令的口氣對小龍說:“去請他,我要嚴肅批評他,讓他以後規矩些。”
小龍不知有詐,站起來說:“好吧,我去請他。”說著就走出去。
一會兒,林偉斌跟在她後麵走過來。周忠平先是跟他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一吹一唱地演起戲來:“來,小林,給雷先生賠個禮。你昨天打小姚的主意就不對,用電警棍追打雷先生就更加錯誤,所以我請雷先生吃個便飯,給他打個招呼。我們這裏是幹事業的,怎麼能沒有規矩地亂搞?”
林偉斌裝作認錯,乖順的樣子,恭恭敬敬地站在餐桌邊,眼睛看著桌子上的酒菜,說:“是,我錯了。”
然後抬頭看著雷鵬飛,虔誠地打出笑容說:“雷鵬飛,不,雷先生,我錯了,向你賠禮道歉,請你饒過我這次。為這事,周總已經批評了我好幾次。”
雷鵬飛說:“知道錯誤,有錯就改就好。”他想起姚紅怡說的咬她頭子的事,心裏氣得真想罵他幾句,但有理不打笑臉人,就說,“好在我敲門敲得早,沒有對她造成傷害。隻是,這次就算了。下次不要再犯類似地錯誤,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