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門在裏麵發出“嗒”地一聲,就突然被拉開,林偉斌臉色鐵青地出現在門框裏,卻一句話也不說,對準雷鵬飛的胸口就是一拳。
雷鵬飛知道胸口裏有手機,就下意識地往右側一閃,同時,一把捉住林偉斌打出來的右臂,先是往門外一拉,再往門內用力一推。
林偉斌被推得連連後退,一直退到裏麵的床鋪上。他仰倒下來,後腦勺碰在上鋪的架子上,痛得“啊”地叫了一聲。但他很快就從床上翻身起來,拿起放在上鋪的一根電警棍,揮舞著追出來要打雷鵬飛。
“你這個混蛋,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他氣急敗壞地邊追邊叫罵著。
雷鵬飛見勢不妙,迅速往樓梯下跑,他邊跑邊喊:“林偉斌打人啦——”
他知道跑進教室也不行,林偉斌照樣可以追進來,用電警棍捅他。所以他往東頭北邊周忠平的宿舍裏跑。奔到周忠平單人宿舍門前,他一把推開門,就對著裏麵喊:“周總,林偉斌用電警棍打人。”
周忠平正在裏麵跟美女助手親熱,他們摟抱在一起,嘴對嘴地拚命親,一隻手還在她的胸上使勁揉,突然聽到喊聲,還沒來得及分開,門就被推開了。
追在雷鵬飛後邊的林偉斌,見他把老板的門推開,不敢再追近來。
“什麼事?”周忠平尷尬地走到門口,看著他們說,“人家在上課,你們喊什麼?”
這時,教室裏的人聽到聲音,都紛紛奔出來看熱鬧。
雷鵬飛提高聲音說:“林偉斌利用職務之便,以借錢給她的名義,把小姚叫到保安室裏,關著門非禮她,強暴她,我聽一聲音後,敲門製止他,他就出來用電警棍打我。”
“太不像話了。”高小敏在人群中,生氣地喊了一聲,聲援和支持雷鵬飛,“他下午就要這樣了,怎麼這樣差勁?!”
周忠平見眾怒難犯,就對林偉斌說:“你回去,好好反省一下。”然後對大家說:“都回教室去上課。他的事情,我會處理的。”
林偉斌灰溜溜地上樓去了。雷鵬飛用目光謝過高小敏,就與她一起回宿舍來姚紅怡。姚紅怡坐在自己的鋪位上,在垂著頭嚶嚶哭泣。
雷鵬飛和高小敏走到她鋪位前看著她,雷鵬飛心裏很疼,知道她肯定被這個流氓傷著了,卻不能做出過於親密的神情,蹲下來安慰她。
高小敏也是女人,又是室長,而且還有正義感和責任心。她關切地蹲下來,輕聲問她:“他怎麼你了,有沒有被他傷著?”
姚紅怡隻是嚶嚶地哭泣,不肯回答。雷鵬飛就蹲在麵前,輕聲說:“我在教室裏沒看到你的身影,開始以為你在宿舍裏,後來突然想到林偉斌會不會叫你去,因為他在底層跟我說過,讓你下課後去保安室,說錢他借給你,我回掉了他。我想到這個,連忙奔出來,見不在宿舍,就奔過來聽裏麵的聲音,我聽到聲音拚命敲門,好在發現得早,你沒有被他怎麼樣吧?”
他心裏則想,好在她身上穿著比較厚,上身外套的拉鏈拉著,下身是牛仔褲,把下身緊緊包住。可是他細致一看,發現姚紅怡上身內衣的下擺,已經從她牛仔褲的裏麵拉了起來。
這個流氓大概把手伸到了她衣服的裏麵,拚命地捏她,她才痛得尖叫起來的。可是他隻是捏她嗎?有沒有其它的動作?用嘴咬她的胸呢?雷鵬飛想,現在問她這些細節不是時候,就氣呼呼地站起來,走出去找可靠的地方,看自己胸口的裏手機。
冷警官再不來消息,他決定直接給縣委書記周鐵根打電話,否則,這裏的問題就很能解決。他在門口稍微站了一會,就走了出去,他想趁還在上課的時候,到底樓去找個可靠的地方,直接給周書記打電話。走到樓梯口,他的腳步放得很輕,怕林偉斌聽到。林偉斌現在恨透了我,就是一條瘋狗,一旦被他發現什麼,就會瘋狂地報複我。
保安室的門開著,林偉斌好像還在裏邊,周忠平根本沒有處理他,他跟女助手偷腥都來不及,還處理他呢。他們是一夥的,不可能真的處理他。所以姚紅怡在這裏呆下去,林偉斌就不會輕易放棄他,也不會輕易放過我。
雷鵬飛盡量放輕腳步,走下二樓,教室裏都是和學員還在激動地互動,辦公室裏有人在電腦上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