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詩詩相信了他說的話,就不再吱聲,卻也有些緊張地看著前麵的山林,胸脯呼呼起伏起來。一會兒,車子開到山腳下,雷鵬飛把車子開進上次開進過的樹林中。停好車子,他轉過頭,眼睛幽幽地看著鬱詩詩,說:“這裏人跡罕至,樹林就是我們的新房,車子便是我們的婚床,今晚我們就用車震代替新婚之夜,你看怎麼樣?”
鬱詩詩嚇了一跳,壓低聲說:“你說什麼哪?誰跟你車震啊?你是不是跟人車震過?”
雷鵬飛笑了:“嚇唬你的,你相信了?我隻是在網上看到過車震的新聞,怎麼車震?我根本就不知道。”說著他推開車門,走出去,再拉開後排右側的車門,坐進去。
他移身貼近鬱詩詩,要張臂摟上去。鬱詩詩推拒著說:“不要這樣嘛,要是有人來怎麼辦?”雷鵬飛說:“這裏白天都沒人來,不要說晚上了。就是有人來,車子全部隱在樹林裏,也發現不了的。”
鬱詩詩還是不放心,說:“那要是有蛇呢?”
雷鵬飛說:“今天,我們有車,你怕什麼?蛇總不可能鑽到我們車子裏來吧。”
鬱詩詩才安靜下來,轉臉看著雷鵬飛。她的眼睛在夜色裏閃著幽亮的晶光,問:“你跟郭小茹的關係怎麼樣了?”
雷鵬飛正要摟上去的右手僵住不動,有些尷尬地問:“你怎麼又問這個問題?”
鬱詩詩說:“我總感覺,你跟她關係不一般。另外,你跟你原來的女朋友斷了嗎?”
雷鵬飛不知道如何回答她的問題,她的兩個問題,觸到了他的軟肋。他不能說實話,卻又不想騙她,所以尷尬地坐在那裏,有些不知所措。
沒想到鬱詩詩更加驚心動魄地說:“還有,我發現你今天,看周巍巍的目光也不太對頭。”
雷鵬飛心裏大驚,我的天,她的眼睛好厲害啊,怎麼就看出來我這樣的目光?他還沒有說話,鬱詩詩又追問:“你為什麼招小姚當村裏的秘書?你是不是有小蘿莉情結?”
雷鵬飛的臉發熱起來,好在夜色下看不清他的臉色,否則,他就要被鬱詩詩發現。
鬱詩詩在做他的思想工作,又似給他打預防針,她自言自語般說:“好色之徒是很可怕的,今天你也聽到了,這樣的小流氓真該槍斃。唉,我就怕男人,都是這樣的好色之徒。”
雷鵬飛的臉熱得發燙,他心虛地反問:“你是說,我也是這樣的好色之徒?”
鬱詩詩呆呆地說:“我沒有這樣說,你不要有病自得知。不過,從你的行為舉止看,你確實有這樣的苗頭。”
雷鵬飛心虛地抓住她的右手,撫摸著問:“你從哪些地方出來呢?”
鬱詩詩抽了一下,就不動了,讓他放在手心裏。她沉默了一會,才下著決心說:“不說別的,就說今天吧,你先是與冷警官眉目傳情,交換手機號碼,後來又跟周巍巍認什麼幹妹妹,幹哥哥。你怎麼見到稍微漂亮一點的女人,不管年紀大小,都想親近啊?”
雷鵬飛驚駭地看她,心裏知道她這麼敏感,這麼嫉妒,是愛他的表現,但還是故作生氣地說:“詩詩,你也太神經過敏了吧?這都是正常的工作,合理的交往。連這樣都不行,那以後我們確立了戀愛關係,我連跟女人說話都不行了?”
鬱詩詩爭辯說:“我是這樣提醒你,你自己考慮。事業興旺的男人,感情生活往往也特別豐富。也就是說,事業心強的男人,色心常常也重。”
雷鵬飛心想,這個她倒是說對了。我現在確實是太好色,做得也有些過分。可是我不能控製自己,與麵前這個美女老師,還沒有確定正式的戀愛關係,我就想跟她親熱,甚至還想跟她車震,真的有些過份。這樣反省著,雷鵬飛就坐在那裏不動。他不敢再摟她,再跟她親熱。覺得被她說中,心裏很是難過。
他們在車子裏沉默著,誰也不說話。過了一會,鬱詩詩又幽幽地說:“我隻是希望找個可靠的,不花的男朋友,你不要有什麼想法。”
雷鵬飛呆呆地坐著不動,反激她說:“你覺得我是一個花心蘿卜,我們就不要再這樣了,或者,我們互相觀察了解一段時間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