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鵬飛說:“我們今天來,不是來問情況,而是來報案的。”金所長一怔:“報案?你們村的案件真多啊。”郭小茹搶著說:“哪裏多啊?不就是一個女生失蹤案嗎?”
金所長看著郭小茹,在她高挺的胸上停留了一會,才說:“郭書記,我估計,你們村裏還會出案子。”
郭小茹和雷鵬飛都身子一震,麵麵相覷。郭小茹問:“你憑什麼這麼說?”金所長笑了笑,道:“憑你們村裏的氣氛?”郭小茹追問:“什麼氣氛呢?”金所長見郭小茹漂亮,話就多起來:“你們村裏的氣氛很神秘,也有些詭異。我感覺,似乎有兩股氣流在交彙,一股陽氣,一股陰氣,陰陽相交,必然會出現怪異現象。”
雷鵬飛以為金所長在說他們,開他們的玩笑,就認真地說:“金所長,我們沒心思開玩笑,真是來報案的。”
金浩林這才坐直身子對他們說:“那你們就坐吧。”他邊說邊翻開筆記本,待他們在前麵的椅子上坐下,問:“什麼案子?”
雷鵬飛看了郭小茹一眼,簡明扼要地說:“星期天,我跟紅桃小學的鬱老師去後山考察古廟,正在我們要走進山中的時候,在山路上遇到騎著摩托車經過的劉飛,就是我讓你去查的那個劉飛。他看了我們一眼就開了過去,沒想到他卻偷偷跟蹤我們。我和鬱老師,在古廟前的一條石凳上坐下來休息。”
說到這裏,他有些不好意思看著郭小茹,郭小茹用眼神對他說:你就實事求是地說吧,我已經知道,不會再生氣和嫉妒了。
雷鵬飛鼓起勇氣,笑了笑說:“嘿嘿,我跟她在處朋友,行為親昵了一些,劉飛就躲在樹林裏,用手機偷拍我們的鏡頭。我發現後去追他,他逃走了。沒想到他從樹林裏繞了一個彎,轉到鬱老師身後,撲上去把她挾走了。”
“把她挾持走?”金浩林大感意外,道,“這個情節,你前天晚上怎麼沒有說?後來呢?”
雷鵬飛說:“他右手使勁勒住鬱老師的脖子,左手拿著一把殺豬刀,對準她的胸口,把她往樹林深處拖。拖到一片濃密的樹林,他把她按倒在地上,欲行不軌。我發現後,連忙大喊著奔過去。他又將鬱老師從地上拉起來,用刀子對準他,往樹林深入拖去。鬱老師被他箍得透不過氣來,臉色煞白,體力不支,眼看要不行了。我就從地上拾起一塊石子,對準他的頭部擲去,正好擊中他頭部。他頭上那塊傷,就是被我擲出來的。”
“可他說,是騎摩托摔跤摔出來的。”金浩林有些振奮地說,“他奶奶的,他的行為已經犯了綁架罪,完全可以把他抓起來。”
金浩林沉吟了一下,又問:“雷村長,這麼重要的案情,你為什麼到現在才說呢?”雷鵬飛垂下頭,不好意思說。
郭小茹替他說:“他怕與鬱老師的私情暴露,不敢說,也不好意思說。現在,劉飛把這個消息在村裏傳開了,他才來說的。”
雷鵬飛抬起頭看著金浩林,說:“金所長,我還是懷疑周巍巍的失蹤,與劉飛有關。另外,他一個屠夫,為什麼要拍我們親熱的照片?一定是有人在背後指使,我們懷疑是謝有財。”
郭小茹補充說:“謝有財村長落選,對雷鵬飛懷恨在心,背後一直在搞陰謀詭計。據我了解,他在選舉時,還出錢搞賄選,這也是犯罪的。”
金浩林說:“這個就不屬於我管了,屬縣反貪局管,你們可以去那裏舉報。我隻負責我們鄉範圍內的治安工作和刑事案件。唉,光這兩項工作,我還顧不過來呢。”
雷鵬飛心想,他們怎麼都那麼忙?案件真有那麼多嗎?市紀委的龍書記也是,我一直在等他們下來調查鬱啟生和謝有財,卻直到現在都沒有來。前天,我又給他打電話問,龍書記說,這陣市紀委偵查市一級的大老虎,都忙不過來呢。你們那裏的繩貪,隻好再往後推一推。過一陣,我們會來的,你再耐心等一下,啊。
有什麼辦法呢?隻能等。可是等,是要付出代價的。謝有財還在背後活動,韋芳芳的怪異行為,肯定也與他有關。想到這裏,他對金浩林說:“金所長,我建議,馬上抓捕劉飛。從他身上找到周巍巍案的突破口,讓電信部門配合,查一下他手機裏的通訊記錄,看他這段時間跟誰通電話,發短們和微信,再追查下去,也許會有收獲。”